了。
他听到几个警察在议论——余自新才十六岁呀,可怜哦,不知道被吓得什么样。
怎么听说原先在厂里这个渣滓就欺负过她?
对的对的,他还欺负过另一个女孩,前天来过那个,也想改名的,叫乔引娣……
靠,这是个惯犯啊!
看来他专门拣这种名字的女孩做猎物,我们得跟分局同事说说,到厂里查查,说不定还有别的受害人。
最恶心的是他还留着受害人的钱包和袜子,真是个变态,是想回味犯罪呀!
被市里的警察带走时,罗志安看到派出所墙上挂着一幅锦旗,人民的警官就是给人民办实事的警官,余自新宋诗远 敬赠。
他脑子里嗡嗡响:全是她计划好的!
确实都是余自新计划好的。
自从罗志安再次造谣她们姐妹去城里给小老板“送货”、她改名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她就决定了,这个坏种必须得去他应该去的地方呆着。
不然他会伤害更多女孩。
那么,要怎么办?
诉诸法律手段?
真是不幸,即使几十年后,造谣、性骚扰的犯罪成本依然很低。
即使十几位受害人联合起来采取法律手段,请了律师,耗费了大量金钱、时间和精力,得到的往往只是一个轻飘飘毫无诚意的道歉,根本无法偿还她们心灵上受到的伤害。
离开后巷,余自新没直接去派出所,她先去了美院图书馆。
图书馆入口的老师叫住她,低声问:“你怎么了?”
这女孩头发凌乱,身上这一块那一块污泥,右臂上还有几条抓痕,背包也敞开着。
余自新一路上都是极镇静的,哪怕被渣人抓到了几下也不觉得很疼,但这老师一问,顿时有股酸楚难当的热气一下从心底直冲上来,她开了口,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是委屈的。
明明她没做错任何事,可是,只是遇到了一个渣人,她就接连不幸,哪怕赶走了他,他还不放过她,故意害她被解雇!她找钟点工工作都得在住所半小时车程内,这样才能干完之后尽快回家给安安换尿布、喂水喂饭,家里长久没人安安会害怕,可想而知每一份工作都找的不容易。
哪怕重生了,她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葛了,他还是会一次一次害她!侮辱她!践踏她!
这位老师一看女孩哭了,立即警惕起来,“你过来这边,先坐下,不要怕!”他又打电话叫一位女老师来问。
前不久有学生就在校外马路上被飞车党抢包,包包没拉断,把人拖在地上拖了几米,校党委刚强调过,学生安全无小事!
女老师姓张,她给余自新接了一杯水,柔声说:“告诉老师,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
余自新喝了几口水,哽咽着说:“是。我遇到坏人了。”
老师们报警了。
民警来了解情况后,张老师陪着余自新去派出所做笔录,一路安慰她,“不要怕。坏人会被捉住的。”
在民警看来案情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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