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她,“是想家了吧?海市有什么亲戚么?什么都吃不下可不行呀,让人做点你习惯的食物送来。”
她才哭着给余自新打了个电话——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哥哥和爸爸说!
余自新安慰雯雯,“别哭。先吃饭,养好了身体咱俩才能想办法。”
雯雯吸溜一下鼻子,“好!”
面疙瘩汤还是热乎乎的,放了红糖更香甜了,吃了一小碗,肚子里热乎乎的。
“剩下的你晚点再喝。超过晚上十点没喝完就扔了。”余自新盖好保温桶盖子,去水房洗碗,正好遇见一群女生军训完回来了,她想再听听她们对新新女孩的活动有什么想法,手就故意慢下来。
她正竖着耳朵,背后两个女生低声笑着说沪语,“侬看伊戆脑个样子,酸奶都没有切过呀,侬加了那么大坨牙膏伊尝不出啊,通通切下肚啦!”“伊的运气是交关好,肚皮撒就不用去站军姿啦!”
余自新愣住,眼前水管哗啦啦流,心说不会吧不会吧?
她装作无事回到雯雯宿舍,小姐妹俩刚说了几句话,两个女孩推开门,看见她一愣就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就是雯雯的表妹吧?”
余自新跟她们寒暄几句,真佩服自己能忍得住,这两人就是刚才水房里那两个!
叫邹玲的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话也说得漂亮,“雯雯,我们去买饭了,要不要帮你买呀?小余你尽管坐啊,不用着急回,我们刚开学也没正事的。”谁能想到她会给室友酸奶里放牙膏呢?人家吃了腹泻了,她还觉得运气好,不用军训了?!
雯雯刚吃饱,自然说谢谢不了。
她们一走,余自新问:“你开始闹肚子之前,是不是喝过酸奶?”
雯雯发怔,“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一直不怎么敢喝牛奶,邹玲给大家都买了,还已经打开了,我不好意思拒绝就喝了,没想到酸奶也消化不了!喝下去我就觉得不大舒服,走了会儿正步就吐了,肚子也疼。”
余自新气得想抓住邹玲她们打一顿。
可现在要证据也没证据,难道质问这两人她们会承认?
靠!她原以为在工厂那种环境才容易遇到林娇那种天生的坏胚子,没想到大名鼎鼎F大也会有这种坏种子!
她长呼一口气,“雯雯,你们辅导员电话你知道么?给老师打个电话,你先跟我回我那儿住几天。”
在路上余自新跟雯雯讲了酸奶的事,“得想办法调宿舍。这种人,你离她远远的吧,谁知道那天雷劈死她还吓着你。”
她忽然想起,后来好像新闻上有大学男生宿舍给室友投毒致命的,当时只是一听,纳闷大学生怎么会做这种事,现在再想起在水房里邹玲说的话,真是寒毛都竖起来了。林娇是坏,但跟邹玲一比还差一截。
雯雯本来就病着,现在有点吓着了,她手指发颤,“可是、为什么呀?”她靠在表妹身上抽噎,“我们、才开学不到两周,我没得罪她呀!”
为什么?因为有的人天生就是坏。
中国人口这么多,哪怕每一万人里有一个这种坏人,那数量就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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