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凤突然意识到,她不敢带徐山平冒这个险。她还远远没混到那种能当“昏君”的地位呢。她只是个刚开了一间小工厂的小老板,她的厂子就像一棵刚扎下根的小树苗一样,经不起折腾。
宋诗远问,“姐,要不,你就一直让徐大哥看着串串香店?以后有孩子了,假期他没事正好照顾孩子。”
宋秋凤还是摇头。
她想过。
宝珠姐的丈夫就是这样的“家庭主夫”,宝珠姐训他的时候跟训小孩似的,她都不忍看。
在宋秋凤心里,什么是男人、丈夫?必须得让她仰望,让她感到可靠,在外面受了委屈,他会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两臂肌肉鼓鼓,坚强有力。
可是,守在家里的男人让她从心底觉得“窝囊”,不够男子气!手臂上的腱子肉硬硬的又有什么用?
宋秋凤觉得这种话两个妹妹可能没法理解。
果然,宋诗远皱皱眉,不出声了。
余自新倒是能理解大姐的心思,大姐是那种“慕强”的人。她心里的丈夫,必须是强过她的,不然没有安全感,更不可能感到幸福了。
十几年后,有个词叫“A女难嫁”。男女都分成ABCD四个等级,C女D女选择最多,A女不想找低于自己等级的,那就只能在A男中找。或者,跳出这个等级,找S级、SS和SSS级了。
谁规定A女不能找B男、C男甚至D男的?
如果A女是个慕强的人。
还有,社会多少年来的习俗就是“男强女弱”的搭配。
余自新一向务实,她只问大姐最近的打算,“徐大哥回来之后怎么办?”大姐让他春节回老家是缓兵之计,免去春节和合作者聚会时的尴尬,也有点时间冷静想想,但春节假期最多也就两周。
宋秋凤发呆,“我当时只想叫他先离了我眼前,说不定我还能念着他的好处。”但是,不行。
余自新和宋诗远对视一眼,建议:“要不要先跟江律师谈谈?”
“最好再找几个人陪着你谈。”宋诗远担心徐山平动粗。
大姐情绪低落,“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收场。倒不如去年就决定了。”
余自新不这么认为,“有些事,你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适不适合呢?”
大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呼了口气,“好。我去联系江律师。”
江律师介绍了个专做离婚官司的朋友给大姐,一个女律师,姓曾。
大姐跟曾律师谈怎么保护自己的财产时,宋诗远和余自新姐俩再次在花市摆起服装摊子。
今年是她们第三次在花市摆摊了。
明年也会接着摆,不过,明年她们不会再跟服装厂进货了。
宋诗远准备自己设计衣服,雇服装厂代工生产。
去年花市摆摊的衣服,依然是她从服装厂仓库里找的样衣,但是数量远远不够,于是她又去临市批发布料请厂子代工。
今年也是如此,不过批发布料,下单代工的时间都提前了。
宋诗远打算把“胶囊衣橱一衣多穿”的概念继续贯彻下去,她今年也定了九件可以互相搭配的衣服,但其中一件白衬衫是她自己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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