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凤彻底想清楚了。
他们俩回老家订婚,他知道她的嫁妆不到他家给的彩礼的一半后先是流露失望、嫌弃,然后得意笑了,像是开玩笑说,嘿嘿,秋凤,你呀,这辈子在我面前永远低一头了。
她没回答徐山平的问题,反问道:“你在电话里说要打我、杀我、强|奸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是当真的么?”
徐山平默不作声,渐渐不敢再看她,低下头。
宋秋凤笑了,叹口气说:“不是你不好,也不是我不好,是咱俩没那个缘分。以后,好好过吧。”
我反正会好好过的。
二十九万八千。
这就是她重新得到自由的代价。
她要不好好过,都对不起这么一大笔钱!
二十九万八千。
彩礼五万八,贷款买的房子折现一半十四万,还有这十万。
宋秋凤嚯一下站起来,叫林通求宋诗远,“既然谈好了,咱们走吧!曾律师,剩下的事就麻烦你了。”她说着拎起包打开包厢门走了。
徐山平他妈喊:“哎——这饭钱还没给呢!”
宋诗远回过头:“谁吃的谁给!”
曾律师叫徐山平,“还吃什么饭,趁我们还没后悔赶快签字吧。其实你也明白,真要打官司,我们比你拖得起。”
两天后,事情办妥,花姐叫两姐妹和金姐来她家喝酒庆祝,专门打开了一瓶香槟。
秋凤喝得醉眼朦胧,“还是姐妹们靠得住啊!男人是什么东西!”
要不是这帮姐妹帮忙,她一下子从哪儿拿出这么一大笔现金?
要不是郑姐王老太太仗义,又给她通风报信又请了他们片区的几位民警坐镇,朱姐和她干妈又收留她们姐妹,徐山平领了爹妈和几个叔伯兄弟来可不是光来吓唬人的,她和宋诗远真很有可能还会被殴打被侮辱。
宋诗远跟余自新汇报时还是忿忿不平,“小妹,当初买小店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真是一点不错!”这世道就是这样,女人办事不多想几分,出事的时候就只能哭。还可能会挨打。还可能更惨。
余自新当初听大姐说的分割方案就担心会有后患,现在徐山平拿钱走人,她反而感到庆幸,“其实这样更好,他们拿了钱回老家,为了面子好看肯定会赶快开店,最好再娶个老婆,双喜临门!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这辈子都不一定再见。”
现在看起来是大姐吃亏了,不过——哈,这两套房子以后升值十倍不止。
宋诗远还是气啊,“王老太太和郑姐才跟我们认识多久啊,还会帮着大姐,这徐山平——”
“行了姐!咱们以后只当没这号人了!大姐这几天怎么样了?还哭么?”
“哭个屁!她忙着呢!”
大学开学了,因为忙着处理这事小店却一直没开门。
徐家一窝子走了,大姐干脆在门上贴了个“店主有喜”的条子,再叫帮工大扫除,敲掉隔墙扩大店面,原先姐仨的屋子当帮工宿舍,粉刷墙壁。
她还定做了五个吉祥物的人偶服和大脑袋头套,再请人问了个好日子,重新开业!
金姐等人送了花篮,至于林通求,除了送花篮,他还必须得请醒狮队敲锣打鼓放鞭炮的。
余自新想象了一下,俩狮子和五个吉祥物大娃娃一起在店门外随着喧天锣鼓蹦跳扭动,深感魔幻。
三姐妹发家的丸子店隆重重新开张,郊区的丸子工厂也得搞点庆祝活动——鞭炮必须放一放,大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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