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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新问她,“你想过和媛媛暂时分开么?”
李婉晴叹气,“唉,就是想过,才觉得难受。我也不想跟她说。这是我这个大人的选择,跟她说的话……怎么觉得是在逼一个小孩子为我做决定?可是,要是我去外地了就一周也见不到她一次,只有放假才能见到,我想到心里就难过死了。况且……她爸爸,也不是个能靠得住的人。”
是啊,有了孩子的女人,就像安上了大铁锚的小船,锚停在哪里,船就停在哪里,即使有狂风暴雨,水流暗涌,船也只是绕着锚转圈。
男人呢?他们好像天生不必担忧这个。
孩子扔给老婆自己去闯荡的人多了去了,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成了千古佳话。社会舆论对他们不仅宽容,甚至还报以同情,同情毛线呢?好像他们会因为和孩子分离有焦虑,会痛苦似的。
余自新能深深体会到李婉晴的挣扎痛苦,她想起自己的女儿安安,从出生到离去,母女两个只在她做捐肝手术那几天分离过。
但安安和媛媛的情况不一样。安安完全无法自理,智力也和小婴儿差不多,她们母女几乎没人任何外援,可媛媛聪明健康,还有钱效云一家照顾。
无论如何,这决定只能李婉晴来做。
余自新说:“婉晴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要是你去外地上研究生,我会帮你接送媛媛,给她辅导功课,她青春期有什么心事也能跟我说。”
李婉晴忽然眼里含泪,喉咙动了动,低声说:“谢谢你,小余。”
余自新用力抱抱她,再拍拍她背心。
几天后,李婉晴告诉余自新,她决定考海市的大学。
少女的青春期比男孩子的更动荡,充满暗涌。她不敢冒险在这时离开女儿。
她还嘱咐余自新别告诉媛媛西南大学的事,她不想让女儿觉得因为自己使妈妈放弃了什么。
余自新再次鼓励李婉晴,“我相信你做出的是最合理的决定。接下来就努力冲刺吧!”
两位忘年交的手再次紧紧握在一起。
李婉晴微笑,“你也努力冲吧。”
余自新考完四门自考,感觉身体真的是被掏空了,像个没了枕芯的枕头套,皱皱巴巴前后贴着。
她都不觉得饿,打车回家直接到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被手机铃声叫醒时窗外的天还是黑的,楚健问她,“你在哪儿?样片做出来了,要来看么?”
第一套样片做的真不容易。余自新和小伙伴们反复讨论后设计出方案,再请来常真导演和几位摄影师探讨,又修改了两次。
效果嘛,以余自新这个看过许多二十年后电脑制作的人的眼光来看,质感只能说差强人意,特效最多一块五不能更多了,但整体的美感高级,氛围也到位。
这时正赶上金姐在北京的MBA开课,她先飞到海市看样片。
她跟常真导演还有工作室其他第一次看到样片的员工反应一致,都感到极为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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