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卡太太哼哼,“我们去的时候都四月了,哪有樱花……”
她突然意识到上当了,责备地看着笑嘻嘻的余自新,“你可真是个狡猾的孩子。”
余自新这时心花怒放,哪里在意这种小批评,“你们来了为什么不联系我?还要瞒着我?”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他来找过她!可他为什么没联系她呢?
老太太烦透了,为什么?因为他顾虑太多,可是又忍不住,像只被灯光吸引的飞蛾,又怕被烫伤。可怜的赛巴斯,被这年轻女孩折磨得这么久,她还一脸无辜问为什么呢。
她盯着罪魁祸首看了一会儿,“这次你那位小朋友又会来看你吗?”
余自新疑惑,“我的小朋友?”没听错吧?小朋友这个词在法语里可还有情侣的意思。
“一个高高瘦瘦的漂亮中国男孩子。”帕斯卡太太提醒她,“去年夏天,赛巴斯本来要跟你去佛罗伦萨的,不然为什么买了两张票?来给你送票那天,刚下过雨,我们看见你和那个男孩在车站。怎么,他不是你的小朋友么?”
余自新懵了。
她没想到这么凑巧秦语会看到李英琪,会误会,更没想到他其实会在意。
他其实,是在意的。
帕斯卡太太摸出香烟点燃,“不止是四月,六月还去了一次呢——硬拉着我!”
余自新更震惊了。六月?那不就是她跑出货流程的那段日子?
帕斯卡太太狠狠吸一口烟,“我受够了。等他从卢森堡回来我就辞职,我早该退休了……”
“别别别!”余自新赶快阻拦,“您千万别辞职。我保证,我会处理好的。还有,那个男孩子不是我的小朋友。”
老太太很委屈,“你是不是还在心里骂我这可恶又多事的老巫婆?你以为我喜欢像个老鹰似的盯着你们?”
余自新赶紧否认,“我从没这么想过!”
老太太哼一声,“说什么只有我能管住他帮助他!这是需要别人管的事么?他可不再是七八岁了!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不照做的话,又怕再被他拉着坐毫无意义的长途飞机。”
余自新听到这儿,尽管极力克制可还是喜形于色,他来找过我!两次!他每次见我都要带上帕斯卡太太是怕他管不住自己!哈哈,哈哈!
老太太立刻又老鹰似的盯住她,“你高兴什么?知道他这么在乎你,你很开心嘛!”
余自新忍不住笑意,小声反问,“我喜欢他,现在知道他在乎我,我不该开心么?”
老鹰吐口烟雾,“应该。”
接下来两周,余自新都跟秦语说自己忙,没见他。
转眼就要圣诞节了,整座巴黎城都笼罩在盛大欢乐的节日气氛中。学校也放假了。
余自新坐在书桌前常能听到行李箱轮子在古老的石砖路咔咔塔塔的声音,学生们都回家了。街道上行人都少了许多。
平安夜这天秦语又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她再次拒绝了,说自己要去学校组织的留学生聚会。
聚会倒是有,可她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换身衣服,拢好头发,打开化妆箱,余自新对着镜子呼口气,到了检验她学习成果的时候了。
晚上十点多,秦语突然接到余自新的电话,她很简短地说:“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下来,我们谈谈。”
秦语飞快下楼,但在门房没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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