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就跟着刘洋他们走了。
农村红白事按理要摆流水席,不过宋大明死的太不是时候,宋老爹一家的春联今年都要换成白色的,就算办了席也没人要来,太晦气了。乡亲邻居陪着宋家宝把灵位送到家就散了。
宋家宝把牌位放到供桌上,李桂香感叹家里这房子这几年给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再回头看看院子里,边角还有污水凝成的冰块,当中被刨得坑坑洼洼,有些地方还剩着血迹,这地方哪能再住人呢?
宋家宝忽然想起三姐离家前逼他一起挖排水沟的事。
可惜,沟挖了,院子整了,可经不住人懒。
他爸宋大明这死法是不是早有注定?
第二天余自新和雯雯一起去找她们的中学校长家和班主任。
既然回来了,那好歹做点有用的事吧。
李校长和王老师人都不错,当年余自新初三的时候李桂香他们还想干脆就不要中考了,王老师盯着大太阳从县城骑自行车到村里,十几里地,一趟一趟去劝她父母,又找宋老爹劝说,这才让她有了考试的机会。
两个小姐妹准备了很多课外书籍,还带着在海市和附近学校做活动、做捐赠的资料,“……女孩子这几年多重要啊,我们想着,要是学校能给点帮助,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们还想建立助学基金。女孩子只要愿意继续念书,不管是去念中专,职业技术学校,还是高中大学,时予新都会支援。
王老师抹眼泪,粗糙起皮的手用力握住余自新的手,“好啊!好啊!”她太知道一个农村女孩要求学有多难了。
余自新又给她看捐赠卫生巾和豆天使知识册的资料,“还有这个。”
王老师又流泪了,老校长叹气,“唉,你们不知道,就去年快放寒假的时候,有个初一小女孩,住校的,她……在厕所流了一夜的血……”他也开始哽咽,“法医说是宫外孕,大出血……活生生疼死了。这孩子家里就一个耳聋的老奶奶,爹妈都在外面打工,到底是哪个丧良心的害了她呀?究竟也没查出来。”
是邻居?衣冠禽兽的老师?校工?男同学?看着关心她们的亲戚?是只有一个人,还是……?
女孩的父母嫌丢人,让学校赔了一笔钱,人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
也是,他们在外省打工,又生了个儿子,哪还顾得上这个留在乡下的女儿。
余自新狠狠攥着拳头。
乡村的女孩里,这样的留守儿童是最容易被豺狼虎豹盯上的猎物。
回去的路上,余自新只觉全身无力,她靠在雯雯肩上轻声喃喃,“为什么会这么难。”
雯雯叹气,但她很快振作起来,“新新,咱们的logo是什么意思?就是要把咱们好不容易抓在手里这点光明传出去,照亮更多的女孩子。”
余自新吸吸鼻子,“对!什么都挡不住光!”
两人跟大姐二姐说了所见所闻,四个人一商量,先给村里的小学捐点钱重新修修校舍教室,再请两个专门的卫生宣传员。
小学一个年级就一个班,怎么还要请两个宣传员?
嘿,其中一个让甜水村的村支书儿媳妇挂个名,给她一份钱,这事就能顺利进行了,再在学校找个女老师当真正的宣传员,每年开学和放寒暑假前跟高年级小女生们讲讲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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