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骨头的名字都好多个!”这以后要走不了路可怎么办?
余自新这才感到两脚脚背也疼得厉害,她哼哼两声,岔开话,“李英琪呢?”
“小李医生忙着治疗病人呢。”
李英琪一直忙到傍晚才有空来看她,他开了个小后门让二姑他们也进来,一家人终于团聚。
二姑和二姐哭得不比大姐轻,尤其二姑,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余自新很自觉地不吭声,她害他们担惊受怕了好几天,听几句数落算什么。
二姑说完,二姐又眼泪汪汪嘟噜余自新,李英琪轻轻咳嗽一声。
二姐一怔,吸溜一下鼻子,林通求赶紧递给她纸巾,“让妹妹头休息吧,她肯定还疼呢。”
余自新趁机哼唧几声。
二姐先瞪林通求,再瞪她,“等你养好再算账。”
众人鱼贯而出,二姑回头看看李英琪,刘洋从他旁边走,在他肩上拍一下。
余自新跟他四目相对,沉默一会儿,两人异口同声:“你吃饭了么?”
李英琪笑,“吃了两个花卷几口菜。你呢?”
余自新静静看着他,隔了一两句话工夫才说,“谢谢你。”
李英琪微微皱眉。他想起两人第一次正式交谈是在东京的出租车上,他劝她走正轨念书,她也说“谢谢你”。这么一想,心里不知哪儿忽然酸软儿委屈。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
可这时,她又说了一次,“谢谢你。”
他愣愣看着她,忽然意识到这两句话微妙的不同之处,不由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目不转睛看着她微笑。
她此刻鼻青脸肿,半边身体被绷带包得像木乃伊,可在她眼里依然可爱极了,像拉斐尔前派画家笔下人物。
他心脏突突乱跳,发现这次她没有抗拒他的肢体接触,忍不住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千言万语一时间挤在喉咙里,最后只有一句话冲出重围:“我想要你好好的。”
余自新突然流泪。
她还没来得及梳理情绪,病房门口有人叫李英琪,“医生,有个骨折的病患刚送来!九岁的男孩,严重脱水。”
李英琪握一握她的手,“我去看看。”
余自新笑着点头,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只是合一下眼,但很快睡着。
十几天后她看到一张皱巴巴的报纸,第二版上有她的照片——她刚被救出来,头发身体盖了一层灰不溜秋的泥浆,眼泪在泥巴脸上冲出两条白印子,像足电影里的难民,旁边李英琪一手拥抱她,一手撑起衬衫蒙在她头上。
前往灾区的记者听说了这位老师被困,跟着直升机和救援人员来到山村,听村人说李英琪是老师的男朋友,从海市火速奔来找她,徒步走过最危险的路段。
还有什么比这更感人的呢?
记者拍下了这一幕。还在报道中说她是一位奇迹生还者,被困整整五天,一百三十多个小时。这位支教老师被救出来第一句话是孩子是否安全。
余自新看到这里真是有点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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