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没多说,只“嗯”了声,垂眸看向陈漾。
平时多在意形象的一个人,此刻却连被揪乱的衣服领子都没分出心来管。
“我知道了,今天多谢你了。”陈述冷静下来,沉声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裴灼把自己看到了简单说了一遍,陈述听完又把余曜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狐疑道:“所以你现在知道漾漾的病是怎么回事了?”
裴灼掐了下喉结,干咳一声:“大概,还不是很了解。”
“那就行。”陈述扭头看向谢述尘:“我有话想和谢医生单独说。裴灼,可以麻烦你先出去吗?”
裴灼皱眉。
如果平时有人上来就对他动手还用这种态度说话,裴灼早就还回去了,但偏偏这人跟陈漾沾亲带故的,真打伤了,回头陈漾还得难过。
裴灼只能忍着,不舍地看了陈漾一眼,才压下一口气缓慢转身出去,高大的背影略显落寞。
“你对他敌意很大。”门关上后,谢述尘才开口说对陈述说了第一句话。
陈述:“有吗?还好吧。”
裴灼帅归帅,但那张渣男脸看起来就不安分,家世背景又深得他挖都挖不干净。
不过裴灼今天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比他想象中的好上那么一丁点儿。
谢述尘忽然说:“裴灼其实还可以。”
“可不可以以后才知道。”
陈述说完,转回话题低声问:“刚才医生告诉我漾漾现在稳定了没事,但是我想问问漾漾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本来一直都很好,他很配合治疗,有很大的进步,但是今天突然……”谢述尘也有些忧心地叹了口气:“我怕他醒来后,一切又回到原点。”
“那姓余的!”陈述没忍住又骂了一堆,之后说:“我怕漾漾有阴影。”
谢述尘点头:“现在不好说,等他醒来再看情况吧。”
他早就研究过陈漾以前的病例,陈漾从小生活环境很好,没有任何心理阴影,就是忽然患上的“肢体接触障碍”,之前几位医生想对症下药都找不到原因。
所以谢述尘一开始就没找原因,而是直接给出了治疗方案,能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
陈述点头,这也是他知情的。
就在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陈漾忽然发出微弱的声音,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
陈述精神一震,立刻坐下来,放轻声音关切询问:“怎么了漾漾?很难受是不是?热?还是渴了?”
“哥现在给你擦擦奥。”陈述要心疼死了,打湿毛巾说:“麻烦谢医生倒杯水。”
“好。”
陈述细致地给陈漾擦了一遍胸口和手臂,然后洗了毛巾又拧干,放到陈漾额头上,又拿勺子顺着唇缝给他喂了点水,陈漾的眉头才缓缓松下来。
过了几分钟,陈漾又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陈述没听清,耳朵凑过去问:“什么?谁?”
“找哥还是找爸妈?哥在呢……”
陈漾似乎听到了一样,嘴唇动了下,无意识间吐出两个字。
“被?什么被?”陈述把被子给陈漾掖了掖。
陈漾:“裴……”
“裴?”陈述这次真听清了,眉头不悦地皱起,变脸似的:“裴?裴灼?”
陈漾没动静了,仿佛是默认了。
陈述冷着脸不动,还是谢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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