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裴灼用冷水胡乱洗了把脸,双手撑着洗手台边缘,小臂和手背上的青筋鼓起,绷紧全身用尽力气忍着某种冲动。
他低着头,水珠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滚落下来,眼睛上抬,深蓝眼底有些戾气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好样的裴灼。
你是社会主义新时代的优秀青年,绝不能让欲望和冲动控制你的大脑。
没错,就这样,继续保持。
陈漾还没答应你,陈漾的病还没好,千万不能当流氓。
你是人,不是畜生。
裴灼就这样连续不断地给自己洗了两分钟的脑,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人着实冷静了不少。
结果万万没想到陈漾居然会在门口堵他,而且陈漾此刻已经完全缓好了,他盯着裴灼隐隐有些泛红的耳根,歪了下头问:“裴灼,你害羞了吗?”
裴灼:“……”
操。
他妈的怎么没人告诉他陈漾居然还会反击的?
裴灼感觉自己要破功,他闭了下眼,猛地压下一口浊气道:“没有啊。”
“怎么可能呢?”裴灼故作轻松地笑了下,视线瞟向陈漾手里的书包,单手接过:“你要回家了是吗?”
“我送你。”
陈漾点了点头:“好。”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陈漾刚才手机给爸妈发了短信,说自己今天直接回公寓,下周再回家看他们。
“意思是回你自己家?”裴灼上车后已经完全恢复状态,挑了下眉,问陈漾要来地址,打开导航出发。
陈漾住的公寓不是裴灼家那种独栋的,而是高层带电梯那种,一梯两户的住宅式公寓。
车稳稳当当地开到了公寓楼下,裴灼边解安全带边问:“陈漾老师不打算请我上楼喝杯茶吗?”
陈漾想了想说:“还是下次吧。”
他几天没回家,他哥除了遛狗喂狗别的也不一定会管,家里不知道会被宝宝弄成什么样子,总之估计好不了。
听见陈漾拒绝,裴灼也没多说什么,下车后把书包和礼品袋都递给陈漾,勾了下唇角说:“记得拆礼物。”
陈漾“嗯”了声,说好。
然后就拎着东西上楼了。
现在是晚上六点不到,裴灼等陈漾进去后,懒洋洋地靠着车窗点了根烟,火星明灭间,他抬起头,看见某一户的灯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裴灼手机响了一声。
他咬着烟从口袋里抽出手机,是陈漾发来的消息,说到家了,并且感谢裴灼送他回来。
裴灼笑了下,吸了两口就把烟掐了,还剩一半的烟头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钻回车子里。
陈漾正在家里给哼哼唧唧的宝宝顺毛,茶几上的手机“嗡嗡”两声,屏幕亮了起来。
-裴灼:收到。
-
晚上,陈漾把公寓房间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然后遛狗喂狗,回来又陪宝宝玩了一伙儿,才准备弄点东西晚上吃。
他给陈述打了个电话。
陈述:“你回家了?那我不着急过去了,这几天你那狗每次看见开门的人是我不是你,都丧着一张狗脸。”
陈述可不想被一条狗嫌弃。
“不过呢饿不饿,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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