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些犹豫了。他深知相曲报仇之心之热切,可是又担心以相曲如今的修为,怕是斗不过聂信。聂信虽然已经疯了,但是其修为也是当世与飞升只差一步之遥的仙尊。
“我们只是去救含芜,将人救出便也罢了。”相曲看透云昭的想法,缓缓抚摸云昭的后背,“你放心。”
只这三个字,倒惹得云昭鼻尖一酸,分明应该由他来安慰相曲,却要相曲开这个口。若不是他如今身子有孕不便动手,不然以他们二人联手使出双元剑法,对阵聂信也未必没有机会。说到底,还是他连累了相曲。
“师兄,待孩子生下来,我们便去师尊那里,求他为我们主持剑侣仪式。”
云昭是怕相曲一时冲动,他只能用孩子来留着相曲。相曲闻言笑了起来,将云昭抱入怀里:“你本就是我的剑侣,这是耍不了赖的。”
月河之上常年泛着瘴气,将左右两岸隔绝开来。右岸为世俗之处,左岸便是聂家之人居住质地。此瘴气毒性浓烈,凡人闻之即亡,修为略低的修士若是吸入过多,也将损其根本。聂家的人因其修炼功法之殊,早已是百毒不侵,非但不会受瘴气所伤,反而利用瘴气造出了一道天然屏障。
那些凡人只当聂家是隐居的神仙,便将其供奉起来,每日叩拜,只等着河那边飞出一个神仙来,赐给他们可以避开瘴气的紫金丹,便可以渡过月河去看一眼神仙境地。说不定还能得到神仙青睐,也步上修仙之路。
紫金丹便是聂家研制出来可以暂时解开瘴气之毒的药物,凡是过河之人,必须要吞下聂家出产的紫金丹才可护住心脉,平安到达左岸。若是没有紫金丹,也可硬闯,不过生死由天,聂家绝不负责。
从前市面上流通的紫金丹倒也不少,自从聂信疯了之后,聂予担心有仇家前来寻仇,便限制了紫金丹的出口,只有少量几颗由他亲自赠予旁人,也很少有紫金丹赠予凡人。
所以想要进入月河左岸,不得不先得到紫金丹。
云昭有意将寅山尊藏在月河左岸的消息告知姜绥,毕竟以他们二人之力想要从聂信眼下全身而退似乎有些困难。若多了姜绥和靖随的助力,想来要轻松许多。更何况他们所求之物不同,应该不会发生冲突。
相曲道:“我们先动身前往月河,这些年来传闻聂信疯了将自己锁起来的说法,我还是有些不信。先去月河打听消息,再做决断。”
相曲比云昭以为的还要沉静,这本就是相曲的性子,不显露山水,只有等到十足的把握时才会出手。
云昭忽然想起,相曲身上那把魔剑。魔剑自从被相曲收服之后,便再也未曾发作过,可云昭还是担心它会再次异动。等此间事了救出含芜,他平安生出孩子之后,便要计划着去魔谷走一趟,寻找有无彻底压制魔剑的法子。
相曲和云昭赶了两三日,才算是到了月河。月河右岸凡人聚集,倒是有个小城的模样。大部分的凡人看见修仙者也不惊奇,见那些修仙者并不是聂家的人后,也就不再去关注。
而相曲早已发现,这里的凡人对于二人同行的修士格外关注,尤其是佩戴宝剑的剑修,踏进小城便被所有人都盯住了。
聂予看起来是个草包,却也不是简单的人物,看来已经发现了相曲和云昭会追到这来,早就布下了眼线。
相曲便让云昭先找一处歇脚,他去集市买了两件衣服留作乔装。
“为何我是这一件?”相曲拿回来的都是最为普通的衣裳,可是送到云昭手里的居然是女子穿的襦裙。若是一男一女一对夫妻,聂予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相曲和云昭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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