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曲对于聂府地形似乎早已熟捻于心,一路畅通无阻,而且他的目标明确,直往聂府核心深处最隐秘的院落。院落之中,除了一方古井,再无其他。这古井说来也怪,八道手臂粗细的铁链将其封住,铁链之上贴满符咒,而且布满了镇压的阵法。
相曲翻过手掌,指尖划破,渗出一颗血珠,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上方笼罩一团黑云,相曲原本清朗端方的面容,在黑云映衬下,显出几分阴邪魔气,如当初他以魔修身份身份出现时一模一样。
相曲额前渗出冷汗,嘴唇发白,虽然只是用了一颗血,魔气嗜体的滋味也并不好受。相曲道:“前辈,还请出来一见。”
相曲身体之中,一声剑鸣,随后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你这小子,突然把我叫出来所为何事。”
相曲对他言语间颇为恭敬:“前辈,此处可是你所说的地方。”
老者道:“确实是此处,可是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这里面可是关着什么东西?”
相曲道:“其中暗藏阵法,一旦有人靠近便会起警,故而不能贸然进入。”
“无妨,带你探查清楚后再进入也是一样的。”老者不骄不躁,一派上位者的胸有成竹。他话锋一转,“你把我叫出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
相曲面色逐渐缓和,眉间一团黑气也淡了许多。相曲道:“确实还有一件事情。当初我与前辈约定,前辈只要出手救我师弟,我自会为前辈做事。可是我没想到,前辈是不讲诚信之人,居然在我师弟身上做下手脚。”
老者笑道:“我并非不守承诺,只是你这小子奸诈异常,我略施手段,不过是为了确保你将来不会背叛我罢了。”
相曲暗自握拳,他纵然表现出十分淡然,可是语气透着杀意:“稚子何辜。”
老者狂笑几声,笑声放荡不羁,直冲九霄。
“稚子何辜……稚子何辜……”片刻后他的笑声停了下来,默默念着这四个字,仿佛要泣出血泪。
相曲不知他为何会性情大变,自从他遇见这位前辈,这位前便一直是深不可测,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暴露喜怒。可是却因为这四个字陡然疯癫,他栖身的魔剑被相曲封在体内,相曲与他感同身受,同样尝到了血雨腥风的恨意。
老者身上的魔气,比相曲见过的魔修都要强烈,就算是曾经站在魔修顶端的魔尊断虚,怕是也敌不过他的魔气。
相曲手指滑出三根骨针,没有丝毫犹豫插入体内,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相曲体内的魔气被他强行镇压,而老者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老者语气甚是疲惫:“你大可放心,你的孩子并无大碍,只是当初我为你师弟驱除魔气时,有一缕魔气留在他的体内,恰好被那孩子吸入体内,才会导致金瞳。只需回到魔谷,再去洗魔池取一碰池水覆在眼上,便会恢复了。”老者顿了一顿,道,“你对自己这般狠心,可曾考虑过你的师弟。”
他曾经见识过不少心狠手辣之人,这些人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也只有心狠之人才能得道成仙。而随着此界灵力衰弱,修仙者中似乎都失了这一份心狠,故而能够正道飞升少之又少。
不想,他却在相曲身上重新见到了。
相曲缓缓拔出骨针,骨针从皮肉分离,立刻涌出鲜血。相曲已经习惯,他收起骨针,言语间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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