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肯交出典籍,只怕聂夫人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了。
“夫人,看来炼器之法果然是有用的。”聂影三待他们离开后,迫不及待同聂夫人道,“不过遮月道友所言难分真假,想来是隐藏了许多隐情。”
遮月乃是相曲化名,云昭仍用双木为名。
“她们师姐妹不似寻常人士,来到左岸必然也是另有所图。先将她们留住,摸一摸底细再说。”聂夫人以手撑头,才说了几句话他便困乏疲倦。
聂影三神色担忧:“夫人今日怎会如此劳累。”
聂夫人道:“茵晓昨夜去我那里闹了半夜。”
聂影三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夫人,您宠她太过了。”
聂夫人抬起手指示意她不必再说,话题一转:“飞花大会筹备得如何了?”
聂影三道:“所有事情都已准备妥帖,唯有……想来夫人也已经知晓,那里最近频频异动,我担心会出事。”
聂夫人用手指撩拨着腕间铃兰,轻笑道:“他现在早已不是曾经那个独步天下傲视群雄的剑修大能了,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也是时候去见一见他了。”
小宝睡时多,醒时少,总是窝在云昭怀里,很少哭闹。云昭因此反而格外心疼小宝,相曲便带着他四处散心。
“师兄,你当真有炼器之法?”云昭问道,他见相曲说的那般真切,居然也有几分相信了。
相曲笑道:“只是听闻罢了,随口一说,谁知她们当真了。可见她们真是求子心切,以至于乱了心智。”
聂府处处都有女子行走,她们如凡间婢女一般,乖巧听话,只是神色都是冷冷淡淡,从不嬉笑言语,这便有些奇怪了。聂府之中虽然婢女众多,可是更像一座陵园,这些女子仿若陵园之中游走的鬼魂。尤其是耳后印记,状似地狱幽火,越想越是令人生寒。
云昭道:“我观左岸如今的情况,多半是受了惩戒。当初聂信所修炼的五鬼噬心术,便是禁术,因此引来天道惩戒,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相曲道:“若说是惩戒,五鬼噬心术乃聂信一人之错,为何又牵连整个左岸。”
“说来也是。”云昭回头,身后婢女正不远不近地跟着。聂信纵然可恶,可是这些人却是无辜的。云昭忽然停住,眼前一座足足有三层楼那般高的剑炉占据了他的视线。
“此处怎么会有座剑炉。”
剑炉废弃多年,四周长满杂草,炉壁之上还有许多道剑痕。如今仙界之人恐怕早已忘了,曾经的聂家也是剑修世家,聂信更是当得举世第一的称号。如今日渐败落。连剑炉也破败至此。云昭仔细回想,左岸所见女修,无一人持剑,就连聂影三也是道修而非剑修。至于聂夫人,看不出他修炼得是何种功法。
“左岸居然无一人为剑修?”此事在云昭看来,实在匪夷所思。
相曲道:“聂家曾有家训,唯有男子可以剑入道。聂家老祖立下这条祖训时怕是想不到,现在的聂家只剩下女子。”
云昭驻足,他想起曾经与相曲炼剑的那些日夜,体内秀灵剑亦有所感触,灵气四溢。云昭连忙压制,若是让熟悉他剑法的人察觉,恐怕身份也将暴露。归缇剑与秀灵剑同胎所处,应是同有所感。云昭再看相曲,相曲并无异动,归缇剑横在相曲腰间,也无任何反应。
云昭早有疑虑,开口问道:“师兄,为何不见你将归缇剑收入体内。”
相曲道:“如今我体内已有一把魔剑,与归缇剑所排斥,无法收入体内。”相曲回答从容,云昭便没有多想。只是自从他们得了双元剑法,归缇剑又失而复得,却还未与相曲真正试过一次双剑,云昭不免有些遗憾。不过他们所得双元剑法,似乎还有些不妥之处,贸然使出,只怕又会引来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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