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晓他的衣冠冢在哪里?”此事就连云昭也不知,这种事情也只有历代阁主知道,相曲能够清楚定然是普易告诉他的。
他们有意再上万剑山,寻找栖止阁主的衣冠冢。不过剑霄阁早已被魔修洗劫一空,但愿那些魔修没有找到栖止阁主的衣冠冢。
这一回上山云昭并没有告诉含芜,含芜与寅山尊也算久别重逢,不妨多聚几日,而且衣冠冢到底是栖止阁主遗物,不宜太多人前去打扰。
后山环境清幽,又紧挨着阁主的住处,平日很少有人造访,然而如今后山全是魔修留下的脚印。可见魔修也曾在此地寻找衣冠冢,可是后山除了清泉竹林以外,再无他物。
云昭抚摸这一根根笔直修长的翠竹,也不知这些翠竹是什么品种,好像比一般的竹子粗上一下。云昭在竹林间穿过,同样不知衣冠冢到底在何处,他回头问相曲:“衣冠冢埋在何处?”
相曲道:“就在此处。”他伸手按住一根翠竹,闭上眼睛,云昭也同他一样,指尖触摸在翠竹之上,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一道白光闪过他的脑海,随即他看见了历代阁主的衣冠冢。
原来衣冠冢没有埋在地下,而是藏在了这一片竹林里。
他们很快就在竹林中找到了栖止阁主的衣冠冢,他所留之物并多,常用的衣袍发冠,还有一卷画轴。奇怪的是,这卷画轴与罗烟当初给他的那一卷,其材质极为相似,用的好像是同一种。
他们先是郑重地向栖止的衣冠冢鞠了一躬,道明缘由后,云昭取出那卷画轴。云昭将画卷贴在鼻尖,果然和罗烟给他的画卷一样,带着淡淡香味。
云昭打开画轴,乃是一副雅士行酒图,五位雅士中四男一女,或舞剑或抚琴,好无恣意痛快。其中舞剑的那一位正是罗烟所给画中的鱼迟,其神采俊逸,见之忘俗。而在一旁抚琴的女子想必就是罗烟,罗烟当初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然而图上却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更是难得在于清幽出尘的气质,与鱼迟当真算作一对璧人。
余下三个中,一个正襟危坐,看上去颇为古板,命剑端放在桌上,应当就是栖止。另外两个人推杯交盏,放肆痛饮,无比的逍遥快活,其中一个人与栖止的衣袍相同,都是剑霄阁的装束,想必也是剑霄阁弟子。最后那个,想必就是越棠仙长了。
“这越棠仙长怎会和困龙长得一模一样?”云昭惊惧不已,相曲接过画卷仔细察看,虽然越棠和困龙容貌相似,可是越棠更加温润和善,令人如沐春风,难怪万剑谱被留下的人面蛟、书灵、九品玉莲,以及当初的百里雪都会对他念念不忘。
“鱼迟罗烟居然也和他们相识。”相曲指向唯一不知身份的人,“这位应当也是剑霄阁的前辈。”画中栖止的视线所向,也是这一位不知姓名的人身上。
“若是这位前辈仍在仙界,说不定知晓……”
云昭忽然噤声,相曲也发现了异动,二人立刻从衣冠冢里脱离而出。此时一个人站在后山顶上,手中一把弓箭搭着两只羽箭,已经对准了他们,居然是南葛。
南葛依旧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傲然神色,眯起一只眼瞄准了竹林中的猎物。
相曲先发制人,厉声道:“南葛,你为何用箭指向我?”
南葛笑道:“我听说你又回去了剑霄阁做回你的大师兄了,如今你我是仇敌,我用箭指你有何不可?”
相曲不动声色的将云昭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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