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日夜相处的同门都无法辨认,谢持和云昭也只是一面之缘,甚至也没有见过相曲真面目,居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云昭道:“你是如何认出的?”
谢持摆弄着缠在腕间的金色小蛇,那条金色小蛇不停向云昭方向吐出蛇信子,好似在于谢持说话。谢持道:“我曾经为你和百里紫的婚事送过一次贺礼,云昭仙君可还记得?那件婚服乃天蚕玉丝织就,而天蚕为我亲手所养,凡是触碰过天蚕玉丝的人,身上都会留有味道,而且这味道就算是过了上千年也不会散去。这味道人族不可察觉,唯有天蚕的天敌黄金蛇能够察觉。你看我手上的黄金蛇对你如此亲热,必然是察觉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云昭几乎都要忘了收过这份贺礼,没想到今日会因为天蚕玉丝被谢持认出。
“既然谢持道友知晓我是真的,还请替我作证,辨明身份。”
谢持笑道:“其实不用黄金蛇,我只是见到你们,就知晓你们就是弃百里紫于不义的那一对奸夫淫夫。先你们而来的那两个,表面看起来兄友弟恭,可是连我都知道他们是假的。你们剑霄阁的人居然蠢得认不出来,普易那个老贼多半也是装蠢。”
观谢持的态度,他此番前来并非是要为他们作证,更像是为了百里紫讨一个公道。谢持与百里紫私交甚好,不然也不会送出天蚕玉丝这样的大礼。而云昭抛下百里紫一事,确实也有愧于百里紫。
“我与百里紫乃剑术上的道友,结为剑侣也是阴差阳错。百里紫确实很好,可是我……”
谢持打断云昭的话:“不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不肯与百里紫结为剑侣,无非是为了你身边这人。既然你心系于他,大方讲出又何妨?”
云昭哑口无言,若是他在风少苹乱点鸳鸯谱之前就告诉风少苹自己只愿意和相曲结为剑侣,也不会有后面的毁约。
相曲不受他言语蛊惑,警惕道“你究竟要如何?”
谢持手臂那只黄金蛇缓慢爬向地面,它越过了洞口,一寸寸向云昭脚下逼近。
谢持道:“你们本就不该出现,可是你们偏偏来了,还是来到了莫鸣谷。你们可知莫鸣谷中遍地皆是毒物,万一被什么东西咬上,死了也是活该。”
黄金蛇一跃而起,口中喷射出毒液,云昭卷起衣袖挡在身前,虽然挡住了毒液,但是那条黄金蛇三两下缠住了他的脚踝。黄金蛇身上鳞片极为锋利,一下就把云昭的衣裤划破,勒出几道血痕。
相曲手起剑落,黄金蛇断为两截。区区一条毒蛇就想要了他们的性命,未免小瞧了他们。相曲扶着云昭坐下,掀起衣裤查看小腿的伤势。好在黄金蛇鳞片无毒,只是受了外伤。黄金蛇的尸体在地上扭动的几下,蛇血逐渐浸入土壤。这才是谢持的目的。
“黄金蛇是我精心喂养的宝贝,它的蛇血对于其他小东西来说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即便这洞口布了避虫药,可是那些小东西总有办法进去的。二人既然来到我们莫鸣谷,自然要好好见识何为万虫阵了。”谢持终于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眉目也柔和了几分,他笑着为身后奔赴而来的虫阵让出道路,姿态颇为优雅,“谷中还有要事,我先失陪了。”
相曲云昭二人不知谢持所言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待会将有无数毒虫用来,他们继续待在此处无疑是坐以待毙;可若是假,谢持或许是要诈他们出逃,坐实他们是假冒之人的罪名。
很快第一轮赶来的飞虫验证了谢持的话,这些利嘴飞虫速度极快,它们如剑雨一般落在相曲和云昭的身上,不足以刺破伤口,却也会带来一阵酸麻。相曲脱下外袍挡在二人身上,如谢持所言,洞口那些避虫的药显然是无用了,他们继续待着便是坐以待毙。
相曲走在前面顶住飞虫来袭,飞虫簌簌地击落在相曲身前,不小的冲击力使得行走有些困难。才走到洞口,色彩斑斓的甲虫又密密麻麻盖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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