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看了好一会儿,应白夜都没有再回到山洞,他眉心微跳,头也不回地一剑斩出。
一尺雪果然撞上一柄长刀。
谢韫回头,果然是应白夜。
应白夜带着一块青面鬼的面具,刀穗上的红绳节一摇一晃。
他的脸藏在面具下,但谢韫无端觉得,此人面具下的脸一定笑得很开心:“不进去看看?”
谢韫:“这多不好?”
“好得很好得很,”应白夜隐隐用力,免得谢韫一剑在他身上戳个窟窿,“我不会介意的。”
谢韫和应白夜都是元婴初期的修为,虽然没有真正动过手,但若是打起来,谁胜谁负很难说。
这一点两人都很清楚,加上两人目前都有同一个目的,暂时不会真的打起来。
谢韫冷不丁收剑,从树枝上跳下去:“既然阁下热情相邀,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谢韫踏入山洞,魔修立刻听到了声音,向洞口的方向转过来,先是欣喜地张开嘴,不知道为什么又闭上嘴,试探着挥挥手。
应白夜:“是我。”
魔修面露窘迫,将手藏进怀里。
谢韫弯腰端详魔修的脸:“他不能说话?”
陡然听到陌生的声音,魔修剧烈弹了一下,像被撂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喘息,手指发着抖,拼命掩盖衣襟。
谢韫反而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直起身,后退两步:“这是做什么?”
应白夜抱着手臂,歪头看着谢韫:“你再看看他。”
谢韫:“魔修,金丹初期,修为这么虚浮,是丹药吃多了吗?身上没什么魔气,他这样的就算在你们魔修当中,算得上小白兔了吧?”
应白夜看看魔修:“也还行。并不是每个修士的根基都和剑修一样稳固。”
谢韫:“四肢无力,疏于锻炼。看不出学了什么功法……就是很常见的魔修,哪里有问题吗?”
绝大多数魔修嗜杀成性,业障深厚,掠夺其他修士的修为填补自身,所以体内灵力驳杂混乱,被称为魔气。
应白夜忍不住笑起来,他走到魔修身边,单膝跪下,刀柄抵着魔修的下颌,逼迫魔修转过脸正对谢韫。
“你再仔细看一看。”
谢韫皱着眉打量半天:“硬要说什么特殊的地方……他长得倒是……我见犹怜。胆子小也算吗?我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修士。”
虽然眼睛没了,但从脸部骨头的走向来看,这魔修称得上美人,此刻瑟瑟发着抖,甚至有点弱不胜衣的感觉。
应白夜委婉提醒:“……并不是想让道友你看这个。”
魔修滚滚抖的身体忽然僵住,像失了全身力气一样呆呆坐着。
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但耳朵是好的,谢韫那句话激起了他内心最大的恐惧。
谢韫没有欺负人的爱好,敲敲剑柄:“……你烦不烦?有话就说,没看过话本子吗?反派死于话多。”
应白夜眼神奇妙地在谢韫身上打了个转,声音忽然低下来:“道友,这是个上等的炉鼎啊,你竟看不出来吗?”
太有意思了,看此人的修为,定然是个出身不凡的世家子,结果竟然连炉鼎都认不出来。虽说剑修比其他修士板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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