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回答,他又推翻了这个想法:“不对,如果撕毁原著就能使我们死亡,为什么不直接撕毁原著?反而派人刺杀?除非……”
应白夜神色逐渐严肃,接话道:“除非撕毁原著不能完全杀了我们,只能重创,所以要特别派出下属做了结。”
谢韫低头看看自己:“虽然灵力流失,但是四肢健在,还有个人形。”
他撑着应白夜的肩膀站起身,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逸出的黑色墨迹逐渐减少,应白夜同样如此。
应白夜一手搭在膝上,难得不想动。
谢韫觉得他状态有异,低头仔细看了一眼——应白夜肩颈后还有没有消下去的日月金纹,半高的衣领都遮不住应白夜后颈上的伤痕。
他伸手在应白夜后颈轻轻一抹,手指上立刻沾上殷红的血:“你受伤了?!”
他还以为应白夜这一路比较平顺,毕竟他下来的时候没有碰到棘手的东西。
应白夜唔了一声:“我来的时候碰见了一条蛇妖,已经修炼出两只前爪,眼看要化蛟了,缠斗了好一会儿。想来那人也是刻意将我推到蛇妖领地中,希望杀了你之后捡个便宜。”
他在袖子里摸了摸,取出一颗圆润的内丹:“喜欢这个吗?”
谢韫将手伸到应白夜的面前:“伤口这么深,血都没有止住……”
应白夜一把扣住谢韫的手,低头凑到手指前,轻轻嗅了嗅,血液腥甜的味道盈满嗅觉:“血?”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
谢韫指尖捻动,动作忽然一顿:“血!”
谢韫道:“我记得谢宇飞以前受伤时,伤口流出的也是血。或者说看上去像血,毕竟斗法的时候没人在意血是否有血的味道,只要是红色的就不会引人注意。”
应白夜飞快道:“但是那日谢宇飞重伤濒死,无法维持假象,完全散成愿力的合体。你我濒死了多次,今日原著撕毁,对我们而言绝对算得上重创,但是……”
谢韫划开指腹,殷红的血珠渗出皮肤,果真是鲜血。
谢韫愣了好一会儿,第一次呐呐道:“那看来我们和谢宇飞之流区别很大,目前为止应该不会死了。”
他连墓碑上写什么都准备好了。
两个人刚才对自己死法商量了好一阵的人陷入沉默。
应白夜破天荒地生出一点尴尬,他站起身转移话题:“早知道刚才就先扣住拿东西,拿住了再好好问清楚。不过应当不会死,大概是缩在这些愿力里。”
他来时杀心太重,直接击散了那人的形态。
应白夜一手拂过脖颈,体内残余的灵力运转到伤口处,翻开的皮肉逐渐愈合。
谢韫同样尴尬,抬头环顾四周。
鲛怪已死,周围还盘踞着不少黑色水流,因为这些水流除了粗细长短以外,没有任何不同,两人无法看出区别。
他们现在两个伤患,实在没办法立刻收拾这些愿力。
谢韫眉眼压着一层寒意,谢少主打出生后没闹过这种笑话:“等我腾出手,亲手绞干净这一块。”
两人说话时,头顶的黑墨忽然掉下来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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