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时,最可怕的不是病痛,而是你不知道这种痛苦要持续多久,看不到尽头。
林羽不知道自己要这样折腾多久,直到住院的第五天,夜班管床医生把韩冬生叫了出去。
林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第二天,韩冬生没去上班。
在下午时,来了个长相普通但气质令人舒服的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她说她叫龚文娟,是韩冬生的同学,出差到这边,听说他病了,就过来看看他。
这个时间正好是体温开始往上爬升的时间段,林羽的心防比平时要弱很多,这个龚文娟说话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目光里都是包容和温和,莫名地让人信任。
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足足一个小时,林羽说起小时候花五分钱买的雪糕,又聊起了第一次抱刚出生的小帆船的紧张和喜悦,还说起了初中毕业那天没来得及和同学好好道别的遗憾等等。
今天天气很阴沉,云层层层叠叠,是令人压抑的厚重,医院的窗子很小,采光也不好,室内昏暗极了。
只有病床床头的柜子上,台灯辐射出的亮光,晕染着林羽和龚文娟的身影。
韩冬生独自倚靠在窗台处,双臂抱胸,默默听着,背对着窗外光线的他,神情都隐没在了昏暗中。
晚饭之前,龚文娟告别离开了,韩冬生出去送他,过了好一会才回来。
这个晚上,林羽又发烧了,以前夜里发烧,他只是死死咬着牙,偶尔哼几声,但这个晚上不同,他闭着眼睛哭了很久,嘴里还不时说胡话,一会说:“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给不了……可我就要他,你管不着。”
一会又哭着喊:“别打我妈,别打弟弟……求你,你打我吧!打我吧!”
这一宿过去,第二天,林羽退烧了,直到晚上也没再烧起来过。
在住院的第七天,他终于康复出院了。
到家以后,姥姥已经把饭做好了,一家人坐一起吃饭,姥姥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疼的快要掉眼泪,“都瘦了这么多,脸都没肉了,多吃点啊,碗里的饭必须吃完!”
一向活泼的小帆船,此时也不闹不叫了,就老老实实坐在那吃饭,时不时抬头看看自己哥哥,再看看韩哥哥,默默地给他们的碟子里夹他最爱的五花肉。
晚上一家人都累了,早早都躺下了。
韩冬生把林羽揽在自己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在他后背轻轻拍抚,嗓子里哼着听不出调的曲子。
林羽听了一阵,才发现是摇篮曲,不由得笑出了声。
韩冬生低头看他,嘴角也含着笑意,问道:“笑什么?”
林羽说:“终于发现你的缺点了,原来你唱歌跑调。”
韩冬生用低沉的嗓音慢悠悠道:“完了,被你发现了,那你还喜不喜欢我了?”
林羽仰头亲他的下巴,轻声说:“喜欢。”
韩冬生抱着他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低头亲吻他的唇,林羽伸手揽住他后颈,他没注意到,身上的男人并没闭眼,而是一边亲吻他,一边在观察他。
吻越来越火热,林羽轻轻哼出了声,脸上神情动情而沉迷。
韩冬生也闭上眼,手在他腰侧充满暗示地轻轻摩挲,亲吻的间隙,低哑的声音叫着他的小名:“拾儿……。”
林羽的身体蓦地一僵,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很快放松下来了,但韩冬生仍然敏锐地察觉了。
但他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收回了留在对方腰间的手,又亲了一阵,才把他拢进怀里说:“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乱来,好好睡吧。”
林羽便彻底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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