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林羽的发顶,轻声道:“要向人揭开伤疤会很痛,我并不怪你瞒我,只是,以后不管什么事,好的坏的,你都得告诉我,同样我也是,我知道你想独自承担,但我们自结婚后就是一体的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小羽要跟我‘见外’的话,我是会伤心的。”
林羽又用脸颊蹭了蹭他,“嗯”了一声。
韩冬生低头看他,“我一直没详细问你,就是怕你难过,既然今天说到这里了,你能给我讲讲过去的事吗?”
林羽咬了咬唇,“有些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前几天我去找二姨问,又和姥姥聊了聊,才明白这些年大姨对我们家仇恨的原因。”
“大姨是家里第一个孩子,被姥姥姥爷惯坏了,什么都要争到。家里好吃的可着她先吃,她穿的衣服大都是新的,两个妹妹穿她淘汰的旧衣服。当时知青下乡插队,家里三个孩子只能留一个,父母本来打算留下我妈,因为她身体弱,我二姨也同意,但大姨闹得凶,没办法就留下了她,我妈和二姨下了乡。后来二姨考上教师编制才回城,我妈则是因为在当地生了场大病,差点死了才回来。”
“再后来,她看上了隔壁乡的张国林,当时他不像现在这样,还是很能干的,长得也好,但她不知道他早看中了我妈,我妈也喜欢他,准备家里同意就要结婚了。大姨气得要命,觉得三妹妹抢了自己爱人,在他们婚礼上大闹了一场,她虽然解气了,但名声也臭了,没办法就嫁给了在学校当小工的丧妻的李光明。”
“我妈和大姨先后结婚后,命运却发生了完全不同的变化,张国林虽然能干,但运气不好,性格又直爽急躁容易得罪人,事业上很不顺,频频的打击让他性情大变,在外面受挫,回来动不动就拿家里人撒气。”
“而李光明自从去了行政岗以后,因为圆滑会做人,一路往上爬,现在已经做到了小领导了。”
“大姨的日子越过越好,儿子也考上了大学,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
“而我母亲已经早早去世了,我和小帆船的情况……,一个初中毕业被迫辍学,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尽管如此,大姨对我母亲甚至我和小帆船还是恨之入骨,对同意我母亲结婚的姥姥姥爷也有埋怨,希望我们都过不好。本来我家那样子她还不觉得什么,毕竟她各方面都比我们强,但是后来我开饭店赚到一点钱了,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
“姥姥说,李光明对我大姨不好,在家里偶尔打骂,大姨为了面子,并不对外面说。所以,她更想要三妹妹一家都不得好,她才能觉出好来。”
“至于张国林……,他是个失败的人,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是一滩烂泥,我母亲看错了人。”林羽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我不会让他伤害我的家人,绝不会。”
韩冬生手心安抚地在他背上摩挲,“小羽,不管发生什么,我会跟你一起扛。”
……
今年红旗区的腊八比往年要热闹得多,不仅有传统的花车游行,区里还举办了热热闹闹的年猪节。
在红旗区最大的政府广场上,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猪王大赛,养殖户把自家最肥的生猪拉过来,现场称重,现场颁奖。
赛后还有猪肉脯、各种口味的香肠、血肠、肉臊子等各种小吃可以品尝购买。
在广场周围一圈,则是区里各个养殖场的展位,还有各种相关产品的展览。
林羽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之一,在广场这边忙活了一天,天快擦黑时,活动结束了。
大切诺基已经在广场路边等他了。
林羽上了副驾驶,全家人一起接他回家给他过生日。
切蛋糕时,姥姥感叹道:“时间太快了,拾儿都二十一了,一转眼都成家立业了!”
韩冬生笑道:“每次区里开会,小羽都是参会企业家里年纪最小的,郑区长都夸他是少年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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