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她来说,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好事。”
季真觉得,他迟早得被?好友给噎死。
他无力地扶住额头:“行,你说得对,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薛檀笑了笑:“没有,我知道子复是为?了我好,但?她真不是那样的姑娘,我明白的。”
季真撇嘴。
他不信,他要亲自逮住姜肆的小辫子,看看到时候薛檀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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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准回到未央宫,正好看见?姜肆在翻医书。
“今天方清词又给你出难题了?”他坐在姜肆对面。
姜肆说是:“他的医术比起方师要精进一些,有些地方我看不明白,得把书找出来看上一遍。”
她面前放了厚厚的一叠纸,有些上头已经写了很多的东西,密密麻麻,字写得又小,看着都眼?晕。
“回头叫梁安帮你把这些纸页都合订起来,省得你弄丢了。”
姜肆正看得入迷,随口应了一声,又说:“我备了梅花香饼。”
以?前的薛准最?喜欢这个,姜肆特意去学过。
薛准却不急着去吃,而是微微偏头看着她。
只?有几分熟悉的容貌,可他分明能感受到这具身体里装着的是他熟悉的人,熟悉得让他忍不住安心。
这几日他的头疾很少再犯,连宋院正都说他的身体情况奇异得开始好转,他找不到原因,但?薛准知道,是因为?根结在慢慢解开。
他的病是因为?姜肆的死,是因为?那些兄弟们在他心中种下的果,是他的畏惧,是他的不敢忘和?反复折磨。
现?在,因为?姜肆的重?新回来,因为?她的一句不后悔,他的心结在慢慢地解开。
心结一解,他的病自然会慢慢痊愈。
姜肆是他的灵药。
他的手忍不住抬起,想要放到姜肆的肩膀上,想要搂住她,如从前一样——但?不知为?何,他的手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他微微诧异,却在看见?姜肆的侧脸时有些恍然。
姜肆现?在还很年轻。
乌鬓云髻,粉面桃腮,没有一处不彰显着她的年轻。
她一抬头,薛准便能看到她的睫羽像是栖息的蝶,展翅欲飞。
他抬起的手,慢慢放下了,收回到自己的身边,微微蜷缩着。
姜肆见?他半天没动静,展眉问:“怎么还不动?”
薛准下意识地露出笑:“马上就去。你等?会还出去么?”
姜肆不知他心底百转千回,颔首:“今天要去恒王府给青青复诊,晚上云雾留我坐席,兴许不回来,等?你吃完饼我就走?了。”
薛准低声说好。
他从和?姜肆紧挨着的坐垫上起来,去桌边上找到了那碟子梅花香饼,小小的一个,有着梅花的香气。
“这会儿没有新鲜梅花了,用的干的。”姜肆仰起脸笑,“许久没做,或许生疏了,你尝尝是不是还是以?前的味道。”
软和?的梅花饼入口,甜却不腻,唇齿间隐约有梅花香气。
这个味道,薛准已有二十年未曾尝到。
他抬头把眼?中的热意逼回去,复又低头,挑了一个离姜肆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将那碟子梅花香饼一口一口吃了个干净:“还是从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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