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久了,他竟觉得这只每天都要咬自己几口的冷血动物,看上去也挺可爱。
文清辞发现,原主的房间里有不少银刀,应该是他从前自制的解剖刀。
……看到的次数多了,他也忍不住想要试试。
他这几日一直在心中默默估算时间,还有手臂恢复的状态。
微风穿过竹舍,耳边传来一阵沙沙细响。
“你这话也就只敢对我说了,若爹还在,他一定比我更在意你手腕上的疤。”宋君然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索性不再理会文清辞。
他将放在膝上的琴扶了起来,伴着竹声缓缓拉动。
下一刻,宛如锯木头般的声音,便从那琴上传了出来。
听到这声音,就连缠在文清辞手腕上的那只小白蛇,下嘴都更重了一点。
文清辞:“……”
宋君然不但长得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平日也爱做一些风雅之事。
然而文清辞发现,除了医学以外,宋君然在其他领域,可谓是毫无天分可言,例如直到现在,他还找不到那琴的音准。
文清辞第一次听到宋君然拉这种类似于二胡的乐器时,还以为他是头回接触。
没想后来才知道,宋君然竟然从小就在学……
宋君然自己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拉琴难听。
但凡没事,就会将琴拿出来拉上两曲。
文清辞摸了摸小白蛇的脑袋,默默地起身想要离开此处。
“等等,”见他要走,宋君然忽然开口,“一会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文清辞脚步一顿:“去哪里?”
“后山,”一曲终了,宋君然缓缓放下手中的琴弓,他转身看向文清辞,“去祭拜你师父师娘。”
文清辞不由愣了一下,原来不知不觉中,已到了第二年的清明。
……
神医谷背后的青山上,葬着历任谷主,以及所有曾生活在这里的药仆。
宋君然带文清辞走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两座坟茔。
“爹、娘,清辞已经安安全全回了谷,也替自己还有松修府的人报了仇……新皇帝,对他老子的态度…残暴得很。谢钊临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你们都放心吧!”说着,宋君然便将一杯酒,洒在了坟茔前的空地上,“哎……当年的事,并不怪你,你只是救了一个人而已。”
说完,又洒了一杯酒上去,他顿了顿笑着说:“想来您应该已经想开了,我就不在这里多提此事了。”
宋君然的话是什么意思?
文清辞发现,自己竟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细密的小雨,从天边落下,吻上了文清辞额间的朱砂。
一点寒意,至此传遍全身。
文清辞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他攥紧手心,压抑着自己的好奇。
“给,清辞,你也敬他们一杯吧。”说完,宋君然转过身,将一盏空杯递到了文清辞手中,再将它满上。
紧接着,浓重的酒香便冲入了文清辞的鼻腔。
他的额头突然一阵刺。
文清辞拿酒杯的左手随之重重一晃,下一秒就将大半杯洒在了腕上。
身体也随着踉跄了一下。
“怎么了?”宋君然一脸紧张地扶住了文清辞。
文清辞有些僵硬地笑了一下,慌忙解释:“我没事,路上有些湿滑……差点摔倒而已。”
“看我这记性,怎么将酒杯递到了你的左手,”宋君然用手指敲了敲额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