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祈:“每当提起李倦时,你都表现得很厌恶。”
胡灵予:“也许我是故意装的呢。”
“不像, ”路祈说,“你假装烦我的时候, 不是这个样子。”
胡灵予:“……”
似乎回忆起当时情景,梅花鹿语气染上淡淡委屈:“就因为我和李倦单独见面,你还拿一大包饮料和能量棒砸我。”
胡灵予瞪大眼睛, 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不分好赖:“那是我给你买的越野考试储备粮!”
“嗯,”路祈同意, 但重点是,“砸我了。”
胡灵予磨牙:“你这是打算让我给你理赔?”
路祈不置可否,忽然说:“别动。”
胡灵予愣了愣,顿住。
路祈伸手轻轻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只碰到短短发茬的末端,离着伤口远到不能再远。
手心,微微的痒。
一直传递到心脏。
“赔偿拿到了。”收回手,路祈微笑。
胡灵予傻傻看着他,看了很久:“既然确定我和李倦无关,对你想做的事情没有用,越野的时候,干吗还继续帮我?”
路祈歪头:“看你可爱。”
又来。
胡灵予无语地翻白眼:“不想说就不说,别再拿这种话敷衍我,而且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不再骗人的。”
路祈收敛笑意。一瞬间,七年后路队长的气质,仿佛在他的眼角眉梢初见雏形。
冷清,温和,疏离,又认真。
“没骗你。”
一个陌生小狐狸,每天偷偷跟踪他,跟到教室,跟到训练中心,跟到飞跳球场。
可能是白兔的“试药者”。
可能是怀着其他别的什么目的。
梅花鹿明明在谨慎提防着,却不知不觉,开始期待起那个偷偷探出的小脑袋。
像压抑密室里透进的一束光,一缕风,一口鲜活气。
……
夕阳西下的第四大,社团活动时间早已结束。
胡灵予和路祈回到学校,错过了下课高峰,周围只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和他们擦肩,或准备去自习,或准备去校外。
当然也有一小撮同学,和他们一样刚从校外回来。
看脸都不认识,但看着一个个仿佛刚从鬼屋“死里逃生”的脸色,不用想,“勇敢者社团”无疑了。
据大黄和小贺反应,这个社团就没有准时“下课”过。每次活动都去郊外,缤纷体验层出不穷,通常都是“整整齐齐去,七零八落归”。
看样子,今天又是“刺激”的半天。
“小狐狸——”背后远远传来清脆女声。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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