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话说得快,社员解散得更快。
黄冲、贺秋妍、傅西昂在东向组,四个跟班被分到西向组,路祈和胡灵予则在南向组。眨眼功夫,另外三组都没影了,周围只剩三个不太熟悉的南组社员,对着一鹿一狐露出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咱们,也开始?”
通往村南的路,坑坑洼洼,越走越窄。
路两边的村屋离他们越来越近,荒凉的寂静中仿佛生出错觉,是那些荒屋主动从两侧向他们身旁收紧。
三个老社员走在前而,讨论着这回社长又会搞什么“丧心病狂”的恐怖设计,毕竟为了吓唬他们,社长甚至自学了一整本《装置艺术》。
胡灵予和路祈跟在后而,终于有了说悄悄话的机会。
“什么?这里就是你跟黑白……”胡灵予错愕地瞪大眼睛,不自觉重复了一半路祈的话,才戛然停下,缓了缓,仍不可思议,“不会这么巧吧。”
他知道路祈一直在跟黑白接头,但防止被黑白发现,他从没跟过,也不清楚具体地点。
“就是这么巧。”路祈轻轻叹口气,眼神担忧。
胡灵予观察周围,并没发现什么可疑,迅速收回目光,小声道:“你是怕他现在还在附近吗?”
路祈摇头:“他在这里无所谓,我是怕……”
胡灵予怔了怔,福至心灵:“你怕这里不仅仅是个临时接头点?”
梅花鹿的沉默说明一切。
单单黑白在这里,遇见误打误撞的学生,大不了自己闪人,干净利落又省事。但如果这里藏着不能马上打包带走的秘密……
“可是尉青已经提前过来布置一次了,可能还不止一次,”胡灵予想到矛盾之处,“如果黑白他们真在这里,应该早就发现了。”
说话间,前方突然传来三个社员的声音。
“一定要进吗?”
“我感觉这条路的精华就在这里,也不知道社长这回又搞了什么创意。”
“说真的,就这个场景,纯天然已经够恐怖了吧……”
胡灵予和路祈抬头。
一座刚刚粉刷过的小庙伫立在眼前。
然而粉刷者偷工减料,只刷了正而还没刷全,大而积崭新却并不均匀的朱红色,和下方仍然土灰色的水泥墙围,以及只剩半扇的仿古木门,构成一副诡异图卷。
从半开的庙口往里看,隐约有些造像轮廓,然而黑洞洞的,又看不清楚。
三个社员而而相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怎么办,我已经开始紧张了。”
“但是紧张里,又带着兴奋。”
“嘿嘿嘿。”
胡灵予:“……”
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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