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长:“纸船没收。副社长!喊几个人过来拿着他俩这个船绕湖半圈,然后放到那边台子上——”
王则轩:“嘁,还是觉得我们这艘船很帅吧。”
社团长:“游湖示众,以儆效尤。”
王则轩:“……”
短暂驻足后,胡灵予跟着路祈默默离开,因为实在不知如何安慰两位同学。
你要真想蒙混过关,好歹低调点,弄个静音的或者功率小些的发动机,不然所有人都绿色无动力出行,就你突突突突突跟冲锋舟似的,谁发现不了啊!
本以为纸船大赛就够热闹了,没想到绕着湖边从东走到西,另一半水域竟然打造成了“一日水栖乐园”。
平时多是一些小型水栖科属的同学喜欢有事没事到湖里游一圈,大型科属像河马、鳄鱼、水蚺等,轻易不下水,学校也不提倡,因为容易对小型科属同学造成碰撞误伤。
但今天就没有这种顾虑了,水面被分成两片区域,大型水栖科属占一片,小型科属占一片,各得其乐。
于是大型这边基本成了鳄鱼池,偶尔有粗长幽深的水蚺影子在鳄鱼拥挤的湖面下游过,众河马则环绕在外围,水岸交接的浅滩处,各个都滚了一身泥,在初夏日光里形成天然防晒。
虽然叫水栖乐园,但不少小型飞鸟科属也来凑热闹,一会儿在鳄鱼嘴上跳跳,一会儿到河马背上休息,有些干脆飞到隔壁看鸳鸯科属的同学们戏水,仿佛自己也谈了场恋爱。
波光粼粼,溅起的水花都带着夏日朝气与清爽。
但也有插曲。
就在胡灵予和路祈经过大型科属水域时,不远处一条亚马逊森蚺突然出水并迅速结束兽化,在湖中挥手大声呼喊:“这里有鳄鱼溺水了——”
湖面霎时安静,欢声笑语和空气一起凝固。
森蚺还在焦急描述他看见的:“很久之前他就在水底,我以为等会儿他会自己浮上来,但都两个多小时了,他一直一动不动,你们谁来帮一下,他体积太大了,我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一条巨大的尼罗鳄就在他身旁浮出水面。
森蚺同学闻声转头,错愕不已。
尼罗鳄结束兽化,第一时间跟森蚺说对不起:“抱歉,我只是在水底练习闭气,没想到会吓着你。”
森蚺不可置信:“你、你真没事?”
“真没有,”尼罗鳄诚恳道,“但还是谢谢你替我担心,为我呼救。”
“哦,没事儿就好,不用谢。”森蚺有些尴尬,挠挠头,迅速潜回水中,以免更加社死。
虚惊一场,乐园又恢复喧闹。
尼罗鳄也准备再度入水,无意中看见不远处两位熟悉同学。
迅速游到岸边,欧阳泽有些好奇:“你俩怎么到水栖乐园来了?”
“我们想去看展览,”胡灵予解释道,“正好路过。”
欧阳泽:“哦哦。”
胡灵予没打算久留,但有个问题实在想请教:“你真的在练习水下闭气?”
欧阳泽:“对啊,这里正好训练。”
胡灵予抬头望向“一日水栖乐园”的“乐园”二字,严重怀疑欧阳同学对这个词有误解。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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