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莫名烦躁的情绪又升了上来。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时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长期的生理与心理因素形成的躁怒兴奋感, 就像是针剂打进身体里,无法压制, 只能等剂量过去。
最近因为中午要排练话剧的缘故,盛渊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去过408。
而这期间……
喻左今攻击性十足的眉眼拧起。
408有他带回来喝光了的酒罐, 还有他抽过的尼古丁。
刚好排练期间两人关系紧张, 不, 是喻左今单方面拧巴。
心中自以为不喜欢盛渊, 刻意回避两人之间的距离, 就连晚上下工对方来接他,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交流。
当时他忍着无数次开口的冲动,压下心中的躁动,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他不喜欢盛渊。
而盛渊纯是因为骑自行车说话张嘴吃风,所以没聊天。
喻左今自认为两人那时有着鸿沟般的距离。
疯狗就是疯狗。
不拿铁链根本栓不住他。
那段时间没有人管他,就又回到了之前的混蛋生活。
喻左今心中翻江倒海,但面上还是那张冷脸。
就像是海面,表面平静,实则深夜里波涛汹涌。
但他本身气场就拒人千里之外,外加之前暴力事件众多,人人都怕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冷漠,身高腿长,气场强大,一皱眉把人吓得打哆嗦,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心中敏感丰富的家伙。
喻左今平时也不爱说话,问问题不回答是常事。
既然对方说没早恋就没有吧。
只是当时在警察局突然伸舌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但亲也是他主动亲人家,当时也没顾忌上喻左今的意愿。
作为补偿,盛渊开口,“晚上你下工,哥带你去吃上次吃的糖葫芦。”
喻左今没拒绝。
这次去应该就只有他和盛渊两个人。
想到这点,喻左今心情变好了些。
一行人从警察局回来时是临下课时间,现在正处课间,很快就要上下一节课了。
盛渊拿出手机,离上课就剩两分钟。
“我先走了,等下课回宿舍一趟。”
喻左今看向他。
盛渊:“之前好像把英语笔记落在宿舍了,我下课回去取。”
喻左今神情一滞。
盛渊床上的枕头旁边确实有本笔记。
盛渊离开,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后,喻左今转身大步向宿舍楼走去。
他的速度快极了。
打开408房门,高山、盆底、丘陵一样不少。
还有他喝过的酒,桌角还放着之前随意丢在那里的香烟盒。
有一列队的小人在他脑海中敲锣打鼓,警铃大作,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激着神经。
喻左今面色难看,走进408开始收拾。
衣服一件一件叠显然来不及,他又想一股脑的塞进衣柜,但想起这样会在盛渊心里扣分,冷着脸将衣服快速的一件件叠起来放进衣柜。
他在这方面显然有些笨拙,哪怕叠出来的衣服平整,但也给人一种歪歪扭扭的感觉。
他在宿舍内一言不发,408充斥着低气压。
弄好衣服不过是冰山一角,他走进洗手间,将洗好的衣服挂到小阳台,因为长得高,不用伸胳膊,小臂一抬就挂好了。
时间紧迫,他看着镜子中红肿已经消下去的嘴巴,想起之前在警察局的吻,喉结上下吞咽。
要是还想和盛渊亲,下课之前408必须收拾干净。
刚才叠衣服已经用掉了大半时间,成果还不尽人意。
喻左今没有暴躁的时间,继续收拾宿舍。
争分夺秒。
他把酒罐装进垃圾袋中,终于在下课铃声打响的那一刻下楼将罪恶丢进垃圾桶。
回到宿舍,408跟之前相比变化天翻地覆。
但喻左今余光一扫,扫到了放在桌角的香烟盒,因为视野盲区,刚才收拾垃圾时没有看见它。
它的再一次出现,就像拔掉阀门的手榴弹即将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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