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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边只坐了他们两个人,裴厌小口的喝着热牛奶。宁元青就在他对面,缄默又匀速地吃着早点,手指骨节分明动作优雅安静。
裴厌在安静中也跟着进食,胃口也还不错。
过后,宁元青先一步起了身,佣人适时地送上备好的漱口清茶和热手帕,清洁完毕又递上公文包。
裴厌用完早餐正漱着口,忽然听见宁元青语气平常地向秦妈说道,“以后小姨娘早起过来了就先端一份早点给他,不用等其他人。”
随后宁元青才走了。
裴厌发觉了,每当他对宁元青生出几分惧意时,对方又能润物无声的化解掉,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早餐过后,裴厌上楼去宁老爷房间里抄写佛经。
进门时,裴厌最先一眼看见书桌上多了个墨绿色的细口长颈陶瓷瓶,花瓶里插着两支繁盛艳丽的新鲜海棠花枝,应当是今早摘下来的。
若是他不在,书桌后的窗户总是被佣人憋闷关着,说是怕走了风进来惊着宁老爷,此时却难得的被半撑开着,通了风,屋子里惯常腥臭难闻的味道淡了很多。
裴厌手脚很轻,宁老爷对裴厌的到来没有多的反应,也没有惊动他。看了一眼,宁老爷似疲惫至极、眉头紧皱又双目闭紧,呼吸沉重地昏睡着。
裴厌想不到是谁放的海棠花和打开的窗户,早起的佣人?或者早早出门的宁太太、大少爷?
他随意想了一会,又随着手上抄书的动作渐久,专注其中之后并没有再多想了。
……
宁星晖稍晚起床下了楼。
秦妈正在收拾裴厌和宁元青刚吃完早点的碗碟,见宁星晖下来,略惊奇说道,“二少爷今日怎么也起得这么早?”
昨日宁星晖也起得很早,秦妈只当他难得早起来看热闹。往前不到八点来钟二少爷不会下楼。
宁星晖看了看桌上的两幅筷子,问,“是谁吃过早点了,我哥和文姨?”
顿了顿又问,“父亲的新姨娘呢?还没起来吗?”
“不是,大太太一早出门了,方才在这吃早点的是大少爷和二太太,现在二太太已经上楼去老爷房间里了,”秦妈回答他,“今天厨房给蒸了酱包子,好几个馅呢,二少爷稍坐一会,我给你端过来。”
宁星晖听完不知在想些什么,在餐桌边坐下……
结果还是落了个空。
十一点多,裴厌抄完佛经从楼上下来,下楼时耳边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叫声,他望过去正正好瞧见宁星晖蹲在沙发旁。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
裴厌放轻了脚步靠过去,好奇地探过去看了一眼,果然猫崽也在。
只见小猫面前一盆煮熟压烂的肉糜,它闷头吃得正欢,舌头飞快地卷着肉糜。宁星晖一会摸着它油光水滑的后背一会帮鱼鱼把盘里的肉糜用小勺子刮到一起。
一人一猫都格外认真,还没发现裴厌就站在了身后。
想了想,裴厌轻声开口问他,“二少爷,你是不是在偷偷喂猫?”
“没,不是……”宁星晖被惊了一下下意识反驳,倏地站起来转身,只见裴厌就在他身后,笑得格外软和,神情狡黠,像猫。
裴厌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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