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手拍了拍宁星晖的肩膀,“二少爷……”
宁星晖很快应声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见是裴厌,立刻坐起身。
“阿厌。”宁星晖的语气总是带着纯粹的少年气,睡醒后更是像撒娇。
“你怎么睡在这儿?”裴厌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来的,等着等着就睡了个回笼觉,”宁星晖说得委委屈屈,又问,“你怎么又才回来,昨夜是不是也不在?”
裴厌不知从何说起,“我昨天晚上喝了点米酒,头昏,就在饭店订了房间睡了一晚。”
宁星晖一听忙不迭抓住裴厌的手臂,“一个人还是和那个方礼荣……”
“昨夜我就和礼荣分开了。”裴厌按捺着心虚,不敢说出后来宁元青的出现。
“那就好,阿厌你下次要是回不来,也要打个电话回家,”宁星晖缠着裴厌的手,灵光一闪,“我昨天还听你的话在家等你,你却一整晚都不回来,你要补偿我……”
因为内疚,裴厌虽然心情不甚明朗,也没推拒宁星晖黏糊的卖乖,温声问他,“怎么补偿你?”
宁星晖眨眨眼,“我们下午去后园池子里摘莲蓬吧。”
这是他早上就原定的计划。
宁星晖又说道,“我们把鱼鱼也带去一起。”
裴厌笑了下,点头,“嗯,好啊。”
第16章 第十六章(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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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了下午去摘莲蓬,宁星晖也没立刻就离开裴厌的小院,说光摘莲子补偿还不够,拉着裴厌在一旁的桌子边下起了象棋。
对弈了两三把,裴厌发觉自己竟然下不过宁星晖,又输了眼前一把之后才扳回一城,再看棋局有些怪怪的,抬眼就见宁星晖输了还笑得傻乎乎的,想来大约自己终于能赢的这局也是宁星晖放了水。
“认真下棋。”
虽然有些挫败自己居然下不过宁星晖,但裴厌得失心不重,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背,语气轻松地说道。
“认真了的。”宁星晖又冲他笑,装模作样地夸赞裴厌,“我刚才赢了几把已经用完了全部的力气,唉,下不过了也是自然。”
说着故意摇摇头。
裴厌被他作怪的语气引得轻笑,连带宁元青给他的心烦意乱都暂且抛之脑后。
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下宁星晖故意作怪时的脸颊,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那么厉害?”
“有的,阿厌在我心里第一厉害。”宁星晖丝毫不挣扎,就这么被捏着脸说道,笑得眼睛弯弯。
裴厌的心头被他甜了一口,跟着一起又笑得更深。
……
吃过午饭,裴厌还是预备去宁老爷房间抄两三个小时佛经,正经事不能断。
正巧现在初夏天气,在午后最燥热,裴厌拉住了宁星晖说晚些时候出门。
宁星晖抱着鱼鱼有点失落地答应了,只好先回房间继续读书。
裴厌来到宁老爷房间,他站在书桌前,因为昨夜宁元青和他在外面过夜,花瓶里的花还是昨日的荷花,粉艳的花瓣委顿,没人来替换。
宁元青真是到了哪都有他的存在感,裴厌不由得想到,也是他太天真,不曾、更丝毫不敢去深想宁元青有没有别的用意,只当宁元青面冷心热是个好人。
压下杂绪,裴厌继续抄写佛经。
抄写到中途,秦妈送来了冰镇的百合莲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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