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年后归来,梦里想着吧。
窗外雪亮的闪电彷如劈破黑夜天幕一般,巨大的惊雷随之而来……
……
入夜之后忽然席卷的夏雨来势匆匆,大雨如豆哗哗作响,乱风卷着雨水从半开的窗户斜飘进来。
睡在床上的裴厌两颊泛红,时不时响起的惊雷让他微微皱眉,好一会才从猛烈的雨声中醒了过来。
裴厌感觉头昏脑涨,抬手抹了抹额头,发觉摸下来满手冷汗,周身也有点发冷。
裴厌对病理也不是一无所知,白天在放了冰盘的宁老爷房间里出来,又受酷暑燥热激了一下,每天反复,本来近几天身体也有乏力的状况,不那么强健。傍晚时不管不顾的用冷水冲凉,怕是如此没留意就引出了热伤风。
裴厌撑起身开了灯去关窗户,这时外间的房门被敲响了。
并不是错听,的确有人敲门。
裴厌关好窗户又去开门,门外站着居然是手拿雨伞的宁元青,另一手提着一个食盒护在前胸。
裴厌下意识就要关了门,宁元青更快一步挡住挤了进来。
“阿厌。”
裴厌见阻拦不过,后退几步与他隔开了生疏的距离,鼻塞,小声嗡嗡地问,“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宁元青把滴着水的雨伞放在角落的伞桶里,提着食盒走向一旁桌边。
把手中的食盒放下,宁元青从里面端出来盖着瓷盖的碗盅,再拿出一副筷子。
“问了厨房,你一直没有去吃晚饭。”
宁元青语气关切又沉稳,手边把瓷盖打开,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码着好几块排骨,食物的香味立刻飘散出来。
裴厌确实有点饿,身体也疲乏,但是看见宁元青心里更堵着气,他转过背,“我现在只想睡一会,你回去吧。”
宁元青顿了顿。
“不吃点东西,夜里会不好受。”宁元青见裴厌抵触自己,也没有刻意靠近。
裴厌咽喉发痒,多站一会脑袋都昏又疼,强忍着说,“嗯,那你把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
宁元青听着裴厌说话语气绵软,再定眼一看,裴厌呼吸急促,脸上烧得两团浅红,模样显然不对劲。
宁元青快步走过去,抬手贴上他的脸颊。
裴厌躲避不及,恼怒地高声问他,“你还想做什么?”
“你生病了,阿厌。”宁元青微微敛眉。
裴厌没力气也要避开宁元青,“生老病死,人都会生病。”
宁元青叹息,“好阿厌,是我错了。”
裴厌不看宁元青,心里的埋怨无处发泄。
宁元青先把碗盅盖回去,然后去牵住裴厌。
裴厌甩了下手,没甩开宁元青。
宁元青强硬地拉着裴厌走到里面卧室,带着裴厌在床边坐下,“你等我一会。”
随后,裴厌有点茫然地看着宁元青匆匆离去,索性又躺了回去,耳边只有淅沥沥的雨声,雨势似乎小了一些,他全身发软地闭上眼睛。
裴厌也不知道浑噩了多久,好像就闭了下眼,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和手臂冰凉凉的。
裴厌微微睁开眼,屋内开着灯静悄悄的,只见宁元青坐在床头边,手上拿着叠成一块的湿的纱布,给他擦拭着身体。
宁元青正在用酒精浸湿纱布给裴厌退热,见他这会就醒来了,放下手中的纱布,及时倒了杯水扶起裴厌,哄他,“乖阿厌,喝口水。”
裴厌脑袋昏沉,默默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整杯水。
裴厌躺下时又听宁元青柔着嗓音说道,“阿厌,忍一忍,我让郑南去接医生了,一会就到。”
裴厌正难受着,迷糊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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