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前瞻性的,然而两个小时的解说中,他不时脱口而出的“你们华国没有吧”“你们华国跟不上国际技术”“你们华国没有研究人才”“你们华国的研究员在我们集团只能当清洁工”等等各种藐视的话,让季椽听得咬牙切齿。
宋冀宁英文不是太好,不过“Youra……”这些词他还是听得懂的,几乎是蠢蠢欲动的想冲上去揍人了。与他一样的有很多人,但因为前几排的老教授们还安安稳稳坐着,身为学生的他们也只能忍着气不动。
季椽曾经生活在国家繁荣强大的时代,虽然无法避免外国人的某些偏见,但在经济和科技上,他们参加国际交流会时,还从来没有人敢嘲笑华国贫穷,科技落后之类的话。
季椽从未承受过这样的羞辱。
他生气,不是因为自己受到羞辱,而是为蒋教授等学者心疼。
他们完全听不懂英文吗?不知道米歇尔在说什么吗?
“Youadonothavethis!”
“Thereisnoresearchtalentina!”
不,他们肯定懂的。
但他们忍下来了,为了学习到国际先进技术,哪怕被当面羞辱,他们也只能装作听不懂忍耐下来。
在国家发展的前几十年,不知有多少科研人员在承受着这些羞辱,然而他们沉默不语,顶着这些目光前行,直到把国家科技推到一个国际无法轻视的水平,让他们这些后辈研究员不用再承受他国的藐视。
身为受过此恩惠的后辈,季椽无法坐视前辈研究员受的委屈。
讲台上,米歇尔的解说告一段落,这时候该轮到台下的研究员提问,米歇尔释疑。
孟教授,蒋教授,韦教授等人都纷纷举手提问,他们用的始终是中文,翻译代解答。
这个环节因为关系到各种专业技术层面的问题,米歇尔的回答倒是认真,没有再说出不得体的话语。
但是季椽不会因此原谅他的。
他安静的坐在后排,耐心的等待前方的专家学者们问完自己想了解的问题后,站起身,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说:“我想请教米歇尔先生几个问题?”
米歇尔挑眉,很满意他的英文:“你的英文不错。可以,问吧。”
季椽道:“您刚才说经过您的研究,履带起重机加快了79.4rp的动力,我听了深感佩服,但不知承重力是否会受到影响,你有算过吗?对了,承重力是怎么运算的,你可以给我写写它的公式吗?”
这公式可不容易写。
米歇尔显然不愿为一个华国人浪费精力,他面露不悦,脸上明显表现出了“你一个华国人也敢质疑我”的神色。
“所以我之前说过会使用多路阀装载机液压系统,年轻人听不懂吧?毕竟你们华国根本就没有这些技术。”
不久前教授们也说他年轻听不懂,季椽一句话没回嘴,对米歇尔他就没这么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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