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霍跃的话,沈从霜呆滞着看了他许久,忽然想到什么,颇有感触:“你这个傻子!就是对待男女之情过于正直了,所以我当初才敢带着孩子跟你这样来了扬州。”
霍跃揽住妻子的肩膀,掌心轻轻抚摸她即使岁月也并没舍得带走一分美丽的面容,“那娘子可是后悔了?”
后悔放下权贵夫人的身份,甘心成为他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商户男人之妻。
“啪”地一下,沈从霜一掌拍向霍跃的臂膀,“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若不是遇见了你,我和棠棠又怎能离开那个鬼地方,如今哪能这样幸福?”
她红了眼眶伏在霍跃的怀里,“这么多年,谢谢你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和棠棠……”
妻子柔情蜜意的道谢,惹得霍跃耳廓红了起来,糙了一辈子又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只能这样笨拙地抱住她,叹道:“下次莫要再说这样见外的话了,难道你不是我的妻子,棠棠不是我的女儿吗?”
沈从霜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没错,我是你的妻子,棠棠也是你霍跃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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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得吓人。
燕湛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这张熟睡的粉润脸颊,“好人?”
他伸出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霍汐棠的雪腮,狭长的凤眸含着几分病态的暗色。
“棠棠,倘若你知道朕曾经对你有过多少恶劣的心思,在你身上种下过多少肮脏的痕迹。”
他手中的动作没控制加重了些力道,眼睁睁看着指尖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显眼的印记。
“到那个时候,你还会认为朕是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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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霍汐棠睡醒后,拥着薄衾坐在榻上微微出神。
梅香取了今日霍汐棠要换上的缠枝罗裙走过来,“姑娘,你从醒来后一直在想什么呢?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霍汐棠掌心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梅香呀,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脸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梅香放下了裙子,弯腰凑到霍汐棠跟前,细细打量。
清早刚睡醒的姑娘脸庞肌肤犹如刚剥了蛋壳一般滑腻,白里尚透着粉嫩,雪肌似酥,诱人禁不住想要揉捏一把,漂亮的桃花眼雾蒙蒙的,看着人时永远含着柔情,多看了两眼真是叫她一个姑娘家也不由羞红了耳根。
“是有些不同。奴婢瞧着,姑娘是一日比一日还要漂亮了!”
霍汐棠一怔,娇娇地小动作推开了梅香,笑话她:“油嘴滑舌。”
梅香嘟囔了一声:“奴婢句句属实,可没有哄姑娘开心。”
她家姑娘的美名自幼便传遍了扬州城,在十二岁以前,姑娘可是无比抢手的,那些喜欢姑娘的小少年她数都数不过来。
尤记得当初那个寄住在霍家的少年,临走前那样依依不舍,还放话说待及冠后就会亲自迎娶姑娘。
那个少年四年没有回来,大抵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但姑娘也不缺他一个追求者,想要求娶她家姑娘的人早就将霍府门槛都要踏破了。
若非姑娘患了这怪疾,又岂会十六岁了还未定亲,这才莫名其妙成了这太子妃。
霍汐棠梳妆毕,正要喊桃香梅香一块去澄华堂,梅香这才发现桃香从半个时辰前就不在碧清院了。
正这时,桃香的声音传了进来:“姑娘——”
桃香红着眼眶一扑腾跪在霍汐棠跟前,哽咽地开口:“奴婢求求姑娘救救奴婢的妹妹。”
霍汐棠问过话后,这才得知,在霍湘菲跟前伺候的茉莉因为帮她说了一句话而被惩罚关进了柴房。
桃香想起茉莉受了折磨的样子,心疼落泪:“奴婢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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