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夜深人静,太子燕舜负气躺在榻上,被禁足了一整日觉得浑身不适,就连外界的消息都传不进他的东宫。
今日白天他想要李福良使别的法子,去定国公府给棠棠传句话都没有办法。
他实在没想明白,母后明知他被禁足了为何不帮他求情?况且那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皇兄却借题发挥,只要母后说几句好话,这可笑的禁足便能解除。
可偏偏就这么巧,好像皇兄就是想将他关在东宫,母后也正巧不想他出东宫了。
这两人分明没有商量,但都不准他出东宫的心思却一致达成,竟就这样轻易以一个蹩脚的借口禁足他。
燕舜越想越不是滋味,“李福良——”
寂静的殿内半晌无人回话。
燕舜脸色一黑,这个李福良又不知去哪躲懒了,明知他现在心情不悦竟还敢偷懒快活。
“李福良!”
直到他喊了第二声,才听见脚步声靠近。
燕舜翻过身来,双眼一闭冷声道:“等禁足解除后,你就去御厨打杂,不必来孤面前晃了。”
“殿下。”
殿内缓缓响起轻柔的女子嗓音,燕舜有瞬间呼吸凝滞,棠棠?
他猛地睁开双眼,但见面前立了个身穿淡薄纱裙的女人,殿内烛光昏黄,导致她容色不够真切。
燕舜深吸一口气,“你……”
霍湘菲袅袅娜娜走上前,“殿下是不记得我了?”
她不信殿下不记得她,怎么说当初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整整两年,不过四年未见,他都能惦记了霍汐棠四年,又怎会忘记她?
燕舜脸色骤冷。
“你是谁?谁准你进孤的寝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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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汐棠清早醒来时,水眸圆怔,犹如灵魂出窍般躺在榻上,捂着自己的屁股迟迟无法回神。
她昨晚又做了个匪夷所思的梦境。
梦里她这回十分清晰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男人抱着她在一间她从未见过的寝殿行荒唐之事,途中她因抗拒他的亲近,还被他拦腰钳在怀里打,屁股?
只要一想起梦中的那个场景,她便羞得恨不得找个墙角钻进去,立刻消失在这世上,也好过真的未着寸缕之下被陛下打屁股。
霍汐棠将通红的脸埋在软枕上,单薄的双肩轻颤。
不过片刻,芙香殿的宫女上前来取下帐幔的铜钩,道:“顾姑娘,该起身去永寿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霍汐棠盥洗后,大清早就来了永寿宫请安。
顾太后眼神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笑道:“看来棠棠昨晚在芙香殿睡得很舒适,气色都好了许多。”
她还以为这丫头会一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霍汐棠抿唇淡笑:“是多亏娘娘照顾周到。”
春兰姑姑掀帘进来,“娘娘,嘉阳公主与静华公主一同来给您请安了。”
嘉阳和静华是后宫里最后两个还未出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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