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乜了顾显一眼,“无须你和定国公提及,今日朕本就想将棠棠送回国公府。”
顾显眼神里的诧异毫不掩饰。
他还以为按照陛下的性子定是不会轻易放他妹妹回去。
燕湛唇角勾了勾,她如今多少也明白了他对她起了不干净的心思,这时恰好的放手才更利于进展,省得将她逼得太紧而得不偿失。
毕竟这回,他要的可是她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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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汐棠随定国公回了国公府,便直接被带去了书房。
顾林寒冷着脸问:“你老实交代,今早东宫的刺杀是怎么回事?”
若是太子将他女儿带回了东宫,为何遇刺时,她又怎会不在场?
霍汐棠面无表情道:“事发当时我正在偏殿休息,等我发现东宫有刺客时,您与陛下就已经赶到了。”
顾林寒微眯眼打量她,“当真?”
“当真。”她垂着眼睫,眼底情绪没让顾林寒看到。
见她不像说假话,顾林寒脸色好转了不少,“罢了,你先回去休息罢,殿下身受重伤,近日怕是要好好休养,你若没事便不要进宫了。”
“是。”
答完话后,顾林寒便放霍汐棠回了枫云院。
霍汐棠回了自己的房间时,几日未见的依丹和元荷见到她还惊讶了片刻,“姑娘,您总算回来了!”
元荷是陪着她来到定国公府的,而依丹也是她初到国公府时便一直服侍她的,主仆感情也逐渐深厚,瞧着连这两个侍女都这样想念她,而定国公作为她的生父,看到她在东宫时不曾问过她有没有受伤,与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问和太子之间的事。
霍汐棠无力扯唇,破碎了最后那么一点点念想。
“我回来了,这几日你们过得可好?”
“奴婢们可想念姑娘了,但最想姑娘的还是……”依丹话未说话,身后便扑出了一道巨型的黑影。
霍汐棠眼前视线被遮住,被吓得下意识后退几步,眨眼间就被那道黑影给扑倒了床榻上。
饴狼哈着大舌头,全身扑在她的身上,哼哼唧唧地嚎叫,硕.大的尾巴还不住地摇晃。
元荷见此笑道:“没错,最想姑娘的还是饴狼。姑娘入宫的这几日每晚它都没静下来过呢。”
霍汐棠仰躺在榻上,被饴狼压得只能吃力地抬起一只手去哄它,“乖,你先放我坐起来好不好?”
饴狼汪了一声,蹦跶一下从榻上起身便伏在她的腿边。
霍汐棠坐起身子无奈地笑,倘若不是陛下亲自送来,她定想不到这只乖顺的猎犬竟是皇宫斗兽场的霸主。
陛下究竟是如何将这样长相凶残的猎犬调.教地如此听话,她与饴狼不过相处了一日便分开了,再次见面他竟还一直在等她。
好乖的大狗狗。
就是下回不要再这样扑倒她更好了。
依丹和元荷见霍汐棠面露倦色,便分别去备热水伺候她沐浴,才褪下衣裳,看到她手腕那严重的红痕,二人惊呼一声:“姑娘,你受伤了?”
依丹焦急道:“这是怎么弄的?”
去皇宫之前分明还是好端端的,那一身雪凝成的肌肤是一丁点儿痕迹都没有,可回来一趟,右手的手腕处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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