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趴在地毯上魂不守舍的霍湘菲,李福良暗嗤一声上前,“殿下,房间准备好了,奴婢这就带她下去。”
霍湘菲不愿就这样被遗弃,不顾李福良的阻拦上前抱住燕舜的腰肢,“殿下,方才殿下对我的温柔都是假的吗?菲儿爱慕了殿下四年,究竟是哪里比不上霍汐棠?”
燕舜背对着她迟迟不回头,沉默了许久,冷漠无情地掰开她牢牢缠上来的手指。
“从前在霍府时,只有棠棠不曾嫌弃我重伤过成为了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使霍湘菲身子微僵,红唇微颤,许久没有接话。
“这下你可懂了?”燕舜侧眸递了个阴冷的视线,“在东宫的日子里,你最好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若要让棠棠知道了你的存在,孤定不会放过你。”
霍湘菲面色煞白,浑身失了力一般,任由李福良将她拖了下去。
寝殿内一片昏暗杂乱,燕舜支着一条腿面色疲倦得撑着额头。
今晚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得极其不安,总觉得他和棠棠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一想到棠棠很有可能离开他,燕舜整个人便犹如喘不过气来一般。
他面色一紧,大吼一声:“李福良——”
刚把霍湘菲安顿好的李福良听到这声暴怒的传唤,忙不迭入殿,“奴婢在,殿下有何事吩咐?”
“快,准备一下,孤现在就要去见母后!”
李福良一惊,“现在?殿下,这夜已经很深了……”
燕舜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他现在就要去求一道懿旨将他与棠棠的婚期早日定下来,时间越快越好,一日不成亲,他一日便无法安心。
“废话少说,快去准备!”
李福良傻楞了会儿,不懂太子殿下夜里忽然发什么疯,等反应过来后,才道:“殿下忘了?今晚中秋节,娘娘清早便去了城外的慈承寺上香,兴许明日清早才回。”
燕舜眉头紧皱,上前踹了李福良一脚,只觉得李福良实在没有皇兄跟前的李拾勤会办事。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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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的慈承寺内寂静安然。
顾太后礼佛毕,回到了住持大师为她备下的厢房,推开门去,但见漆黑的房内坐着一身形挺拔的男人,她眼底很快掠过一抹讽意。
“兄长当真是不嫌路程艰辛,夜里都能赶到哀家这来。”
顾林寒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顾太后,“不是你约我到此处见面吗?如今我来了,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顾太后扬起宽袖,冷哼一声:“哀家有什么好说的,你的亲生儿子险些去了一条命,作为父亲竟连为自己儿子报仇的那点能力都没有。”
顾林寒道:“此事我昨日便已联合多名大臣上奏了,陛下他二话不说将折子驳了回来,声称周太妃是无辜的,意图谋害太子的人是早年间二皇子的党羽余孽,陛下都将证据摆在朝堂上了,百官纷纷信服,你又让我如何再这样蛮不讲理与陛下纠缠?”
顾太后看着他这张可恨的脸,愤恨道:“你不过是又一次为你的无能找借口罢了,为了你顾家那点好处,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牺牲他人。这便是你顾林寒做的出来的事罢了,少给哀家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当年她分明不想入宫为后,而正是面前这个对她无比宠溺的兄长,前一晚答应她说会力挡所有阻碍也定要娶她为妻,可后一晚便无情地将她送进了皇宫。
她入主东宫为太子妃没多久,他便很快迎娶了永昌侯之女沈从霜。
顾林寒不过就是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会将自己身边的人毫不犹豫推出去换好处的小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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