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良唯恐这回殿下在顾姑娘这讨不着好,回头又要冲他撒气泄愤,脑瓜子一个劲地转,忽然想起什么便道:“顾姑娘若是不信,您大可去看看殿下房里紫檀柜内放的宝物。”
“宝物?”
“没错,正是殿下当做珍宝的东西,奴婢知道那是殿下想要亲手交给顾姑娘的,但殿下他脸皮薄,下不来台,这便一直没有拿出来给顾姑娘,不如趁此机会,顾姑娘便自己先领了殿下的心意如何?”
霍汐棠皱了皱眉,“这样不好吧,那是殿下的东西,我……”
李福良保证没有哪个女子看到那个东西不会心动的,他现在只一门心思想让这位顾姑娘能对太子热情一些,这样他们东宫的下人也能有好日子过。
说着李福良便推着霍汐棠进去。
“姑娘进去看看便知了。”
偌大的室内靠床榻处,正有一张紫檀柜,霍汐棠也被李福良那番话勾起了好奇,便缓缓朝那柜前行去。
她打开了柜门,只见里面放了一盒厚叠的书信,但见上面正是「棠棠亲启」四个字。
霍汐棠取出那叠书信,正欲翻开一阅,可没料那叠书信后面竟还有一个小巧的锦盒,锦盒下方压了一张纸条。
霍汐棠鬼使神差的将那叠书信放下,反而将那小锦盒取出来,那纸条上赫然写的清楚明白的大皇子燕湛身中致命剧毒,此乃世间唯一的解药。
看纸条上的字好似是先帝留给太后的。
她面色微白,呼吸近乎凝滞。
李福良在外间侯了许久,远远瞧见太子快要回了寝殿,便匆忙敲了敲门道:“顾姑娘,太子殿下回了。”
霍汐棠轻缓吐息,听着脚步声越靠越近,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将那个小锦盒内的解药收入了衣袖内。
她有点做贼的心虚感。
李福良连忙躬身进来,“顾姑娘,您可千万别跟殿下说您看过那些书信了,不然殿下知晓又该训斥奴婢了。”
霍汐棠手中握着那书信,李福良一瞧,“哟,顾姑娘怎么还没看呢?您快打开看看,保准您看了内心会极其感动的。”
霍汐棠眸光忽颤,在李福良的催促下打开了其中一封书信。
信笺中的内容皆是燕舜记录了分开的四年间对她的思念。
霍汐棠忽然想起当初分别之前的情景,当时他们尚且年幼,岸哥哥离去之前曾问过可愿嫁予他为妻,那时她也只十二岁,根本不懂什么叫成亲,只知道她将岸哥哥当做最好的朋友,若是今后跟朋友永远在一起,她也是愿意的。
可若是现在太子殿下问她可愿嫁予他为妻,她还会答应吗?
霍汐棠指尖紧紧按着那张信笺,眼睫低垂。
李福良见她情绪不对,只当是大受感动。
也是,哪个小姑娘能抵挡得了当今太子的一片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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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燕舜将霍汐棠送出东宫,他本想再一路送到宫门口,霍汐棠却以他身受重伤为由推拒了。
瞧着她远远离去的背影,燕舜眼底划过一抹纠结之色,“李福良,你说为何孤好像怎么都走不进棠棠心里呢?”
李福良安抚道:“殿下,兴许顾姑娘是害羞罢了。”
顾姑娘今日看了殿下这四年来的深情,想必这会儿还沉浸其中呢,但这事他可不能告诉殿下。
殿下虽说对顾姑娘一往情深,但他性子高傲,若是得不到顾姑娘感情的回应,恐怕是不愿将自己的一番深情袒露出来。
霍汐棠沿着宫道,正在缓慢地行走,自从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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