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上的喜娘说话皆很直白大胆。
霍汐棠神色怔怔看着昏黄铜镜内的自己。
珍珠凤冠,金丝喜袍,嫣红的唇,粉白的颊,俨然一副待嫁的新娘子模样。
此时门外的喧嚣声愈发的响,传来一声:“吉时到——”
屋内的几个喜娘和婢女连忙忙活了起来,一个先将霍汐棠扶起来,一个负责为她提裙子,剩下的都跟在身后,霍汐棠便是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迈出了房门。
行到正厅时,厅内热火朝天,但宾客除了宁旭,成太医及卢医女,李拾勤及明松之外,皆是这宅院的下人。
即便宾客极少,今晚的婚宴仍旧举办的极其热闹。
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扶着霍汐棠入内,笑盈盈地喊:“新娘子到了——”
厅内最中心,燕湛一袭绯色长袍负手而立,沉静无波的眸色在听到新娘子三个字时,有片刻的颤动。
他竟是难得心慌了一瞬,待转过身时很快又回到了往日的从容。
霍汐棠因红盖头看不清视线,只能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朝那个,与她同样着绯色衣袍的男人面前走去。
与此同时,她不断告诫自己。
只是做戏,只是做戏。
只是做戏罢了。
待人停至他跟前后,燕湛左手负在身后,将右手伸出,牵住霍汐棠的柔荑。
眼前的红盖头对他来说是无比碍眼,他多想立刻将碍事的东西揭开,好好欣赏自己新娘子的容颜。
但这种念头方才浮起,便被他扼杀在摇篮里了。
他想给棠棠每个女子都该拥有的一切,即便只是虚假的婚姻,他也要她如深处在幸福的梦境一般,又怎能这样轻易打破。
婚宴中并无长辈主婚,燕湛便牵着霍汐棠拜了天地,夫妻对拜,将一切该走的流程走完。
厅内的下人看着这样登对的新婚夫妇二人,皆真心地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而心知真相的宁旭等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宁旭拽着李拾勤小声嘀咕,“陛下何时做戏做的这般认真了?”
即便外出为了方便扮做夫妻,也没必要真的弄出一场婚礼出来罢?
李拾勤心道帝王的心思谁懂啊,但他知晓帝王的心思绝不可揣测,连忙哎哟了下,小声说:“宁世子可别多想了,陛下想必是想要这身份更加逼真些罢了。”
宁旭是个嘴碎的,看出来陛下动了真心思,急忙就拉着李拾勤让他多透露一些燕湛与霍汐棠之间的事。
恐怕给李拾勤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忙跟摇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正这时,奏乐声响起。
“礼成——送入洞房。”
新人要被送入了新房,宁旭寻思着若真要演的那么真实,那一会儿是不是该出来喝酒接待宾客了,他正搓手等着一会儿怎么灌醉陛下时,便对上了陛下冷漠的视线。
宁旭双肩一耸。
得,原来陛下只演他拜堂的戏。
新房的门很快被紧紧阖上,外面的嘈杂声一下被关在了门外,屋内寂静安然。
霍汐棠紧张地坐在铺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