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汐棠心里一跳,朝燕湛看去,便听他说道:“定国公如今是国丈,可不得怠慢,宣进来。”
“陛下……”霍汐棠紧张地拉住燕湛的手,面含担忧。
定国公这时求见显然不是担心自己掉下悬崖的女儿,而是来为太子求情,燕湛安抚她,说道:“放心,朕有些事要与定国公彻底说清楚。”
无论是前世他下毒害死了棠棠的仇,还是今生的那一刀,定国公这回也定是难逃他的手掌心,但毕竟他明面上还是棠棠的生父,作为皇后的父亲定是不能按罪处死,并且有些事他也不忍心让棠棠亲自去面对。
说罢,他便站起身往外间去见顾林寒。
霍汐棠坐在榻上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外间内,燕湛将一众人都赶了出去,独留顾林寒一人谈话。
顾定寒跪下行礼,朗声说道:“求陛下开恩呐——”
燕湛眸含讽意,“朕尚且不知定国公何罪之有,怎么就要朕开恩了?”
“臣……”顾林寒咬紧了牙,以额贴地回道:“臣是为太子殿下请罪,请陛下念在太子殿下尚且年幼不知事且还是陛下手足的份上,恳求陛下开恩。”
太子谋逆一事,他是当真不知情,若是知道的话怎么说也定是要拦下来,可没想到这事太后竟也没有知会他一声。
直到昨日帝后大婚在山上遇刺后的事传开了,他的亲儿子顾显将太子抓了起来,他才得知了一切。
如今太子已然下狱,谋杀天子可是死罪,这番天子好生生活着归来,定是要清算太子了,他决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便这样死去。
燕湛冷笑几声,说道:“定国公好大的胆子!”
天子龙颜大怒,顾林寒吓得背脊发麻,一直知道这位陛下绝对不像表面那般温润随和,但也是极少能见到他发这样大的怒火,一时间顾林寒也不知如何为太子开脱。
但为了儿子的性命,即便再害怕他也定要争取。
顾林寒将腰压的更低,紧绷着面色说道:“臣觉得此事尚有漏洞,兴许太子殿下是遭人陷害,这才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还请陛下给臣一些时日,臣定能为太子殿下洗清冤屈。”
“是吗?”燕湛淡声问道。
陛下除此一句再无其他,顾林寒顿时心生希望,“没错!臣已经有了些眉目,那金翼骑兵的将领在先帝在时,便与二皇子三皇子等人极其亲近,谁人不知二皇子与太子殿下素来有仇,那金翼骑兵即便是先帝的人,谁说是不是早就叛变成二皇子的人便对太子心怀怨恨,便想栽赃嫁祸……”
说道此处,顾林寒顿感一阵冷寒,他悄悄抬眼朝上望去,冷不防对上了天子冰冷带笑的双眼,那种笑并非是明朗亲切的,而是一种在看着死人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为何陛下会这样看着他?顾林寒心下不解。
见他停下,燕湛便站起身走过去,将顾林寒扶了起来,叹道:“定国公可真是位好父亲。”
顾林寒脸色大变,陛下说的是父亲,而非舅父……难不成……
不,不会的,这件事只有他知太后知,就连太子他们都没有说,太后更不可能会告诉陛下。
燕湛瞥他一眼,就知道他还打算装下去,遂笑了声喊李拾勤过来,“去,将太后请来。”
顾林寒脸色一变,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但现在他的身份可是皇帝的岳丈,即便皇帝知道些什么,也会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不会对他出手。
顾林寒强做镇定。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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