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张先生。”沈诉诉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小满,备马车。”
她认识的植物协会会长张源涵是极有名的医者,但几年前他已宣布不再行医,沈诉诉自己也不知能不能请到他。
但顾长倾受了伤,她没有办法,只能去给他寻最好的大夫。
沈诉诉提着裙子,一边走一边骂:“笨蛋,蠢货,莽夫,傻瓜,臭混蛋……”
小满和凌飞渡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吱声。
张源涵在自家院子里绘画,沈诉诉直接闯了进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哎呀,沈家小姐,你可把老夫吓死了。”张源涵拍拍自己的胸口。
“张先生,我夫君受伤了,请你北上,去给他看看病。”沈诉诉直接说道。
“嗯?你夫君?!”张源涵惊讶,“沈小姐,你不是与顾大人在闹脾气吗?”
“闹脾气是闹脾气,张先生,你去不去?”沈诉诉提高了音问到
见沈诉诉这架势,张源涵觉得自己如果不答应,可能会直接被她打一顿。
为了自己老胳膊老腿,他只能应下:“好好好,沈小姐,您先别急,我去取药箱,今日就出发,如何?”
“可以。”沈诉诉焦躁地在原地躲了躲脚。
“小姐,你不会也要去吧?”小满问道。
“你回沈府给我收拾东西,顺道和老爹说一声。”沈诉诉道。
“是。”小满领命,赶紧做事去了。
沈严听闻这个消息,大惊失色:“南舟因为给诉诉取药,受伤了?”
“是呢,好像是中了毒。”小满应道,“小姐说要去看他,还把张先生也喊上了。”
“源涵啊,有他在,也还好。”沈严松了一口气,“好,小满你陪着小姐去吧,仙阳那边有南舟的人接应,我也不担心。”
“是。”小满焦急地去帮沈诉诉准备行李去了。
当天日暮,两辆马车从长洲县离开。
张源涵与府中的马夫乘了一辆马车,沈诉诉与小满坐在重九赶的马车上。
凌飞渡骑马,守着他们。
沈诉诉离开长洲县,留在这里的驻军自然是要护送她,队伍排了很长一列,这一路上的安全倒不用担心。
沈诉诉坐在马车里,她面前的桌上还放着那枚打开的金匣。
她觉得顾长倾傻极了,竟然会被魏勉骗,还让自己受伤。
不过,魏勉是如何知道她需要这解药呢?沈诉诉有些不太理解,因为前世的梦境里,等到她快要死了,魏勉才知道她需要那枚解药。
她身患怪病的消息,根本就没传出去,他不应该知道此事啊……
沈诉诉皱眉,她现在恨死魏勉了。
当然,她更气的还是顾长倾,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那时候就如此傻?
“顾南舟,你等着——”沈诉诉气得捶了自己榻上的枕头一下。
小满知道她在马车里生闷气,她掀开帘子,探头进来说道:“小姐消消气,姑爷是为了给你取药才受伤,你别怨他了。”
沈诉诉气得就是这个,她盯着小满,险些哭了出来。
“小姐,莫哭。”小满扶着她躺在榻上,“您刚服用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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