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坚称自己哥哥丢了,每周跑一次警署,催问警察有没有找到哥哥。半年过去了,一样每周去。
“真是牛脾气,又笨又倔。
“他跟警察说哥哥交到女朋友了,警察更觉得他哥哥是带着女朋友,丢下奶奶和弟弟私奔了。
“丁宝树还是不信,咬死牙说哥哥改好了,不会跑,一定是出事了。”
“他不知道哥哥的女朋友是谁?”方镇岳问。
刘嘉明摇了摇头,“不知道名字,也没见过,就知道人很好,因为哥哥很喜欢。”
屋子里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方镇岳才道:“嘉明再跑一趟深水埗警署那边,调一下之前跟丁宝林一起犯事被抓的人,把这些人全排查一遍。
“九叔带着Gary再去查查船湾那边,丁宝林之前躲到那边是投奔谁,接触过谁。”
三人领了命令,立即便要走。
“吃了下午茶再出发吧。”易家怡忽然弱弱道。
不然美食放冷,就不好吃了。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方镇岳,见岳哥点头,才欢天喜地又坐回来,高高兴兴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夸:
“家怡就是有眼光,点的都是美食。”
“又是易记吗?哇,真是挖掘不完的食谱啊,不重样都还能这么好吃?”
“家怡有口福啊,每天都能吃家栋哥做的饭。”
“岳哥你也尝尝。”
“你们吃吧,吃完再出发。我出去一趟。”方镇岳捏起一杯易冰乐,带上一张丁宝林穿的那种鞋子的照片,便踏出办公室,开车驶离不知去向。
隔日,Gary在船湾一无所获。
当年的事许多人都淡忘了,在这边打渔的人也换了几波。
就算常驻的渔民,每年接触无数过来赶海、捕鱼的年轻人,对于丁宝林的照片,也完全说不出所以然。
刘嘉明带了几个之前跟丁宝林混在一起的烂仔回来,恩威并施的审了好几轮,也没有得到任何有利的口供。
无凭无证,且找不到有说服力的动机,审讯时难以占据主动权。
这些混社会久了的年轻人,在警局审讯室里跟回了家一样,不仅不害怕,还动不动东拉西扯的浪费警察时间。
案件明明有了重大进展,重案B组探员们却仍然一筹莫展。
林旺九看着白板上记下的那些来录了笔录的烂仔们的名字,甚至拐去烧香,祈祷画圈的厉鬼快快出现,再给大家指个明路。
这种气氛维持了两天,红圈没有出现,方镇岳却接到了一个线人打来的电话。
在纸币上记录下一个地址和名字,方镇岳挂断电话,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所有人都一脸期待的屏息望着方镇岳,跑过来送法证科化验报告的易家怡,也抱着文件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方镇岳。
她这几天一直没找到B组办公室没人的时机,想画圈都没办法,简直急的口苦冒痘。
“找到穿着死者丁宝林那双运动鞋的人了,叫大尖仔。将军澳,健民村。”方镇岳转头看一眼窗外,努力压下激动的情绪,让自己保持理智。
大家都心潮澎湃,易家怡眨了眨眼睛,帮所有人说出心中所想:
“方sir,你是怎么发现这人的?好厉害……”
“如果你在全港都有线人,要找一个穿着原本不属于他,还要另外买鞋带的鞋子的人,就没有那么难。”
方镇岳故意不可一世的挑了下唇角:
“谁都知道,线人是用钱养的。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养最多的线人?”
“……方sir你?”易家怡睁着一双大眼睛,尝试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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