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的对面是什么感觉。
太可怕了!
她恨不得拍案而起,大喊“我就是有异能,怎么样啊?有异能不行吗?对社会有贡献难道也是错吗?”但她当然不会这么冲动,做这种发疯的事。
只能通过分散注意力,来缓解内心的焦虑情绪,眼神扫过Madam的桌面——
Madam左手边的文件夹是合着的,封面上只有一行字:《偷婴案》所有文件和报告总档。这几个字还是她亲手写的,文件也是她整合汇总后递交给madam的。
Madam右手边有一叠更厚的文件,上面压着一本刑侦方面的英文杂志,煞有介事的黑色封面上写着一行白色大字:
《刑事侦缉:侧写在案件破获过程中的核心力》。
邱素珊见方镇岳不动如山,眼神都不给一个,只得继续问易家怡:
“那偷婴案呢?”
易家怡将视线从杂志上收回,心情平静了一点,深吸一口气,继续答道:
“当时方sir他们都已经排查出好多线索,确定是熟人作案,管理员又说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陌生人出入,而且军装警察四处搜查都没有发现婴儿。
“方sir也说,最可能的就是邻居作案,婴儿还在邻居家里,我们没有证据,没有搜查令,不能搜屋,才没找到婴儿。”
邱素珊听着,觉得易家怡虽然有点过于敏锐了,但也不是讲不通。
又将目光投向方镇岳,见对方点了点头,便只当这就是当时的状况。于是靠进办公椅中,继续听易家怡的汇报。
易家怡觉得眼前又过了一关,忙强装冷静,接着推衍自己的逻辑:
“那时候,我早上和中午都去那边蹲点,问所有人八卦,聊那栋楼的事,无意间遇到了凶手。
“那老太太行色匆匆,无论管理员大爷多么想聊这桩案子,老太太都不接茬,反而有强烈的回避情绪,匆匆离开。
“Madam,你知道的,老人家遇到这类事,最喜欢八卦了,哪怕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要打探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这么近的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方镇岳又靠进沙发里。
这一段推理说起来简单,真要洞察人心、体察民情,可没有这么容易。
在你不知道凶手是谁、不了解作案动机、搞不清楚作案方式的时候,看凶案周边的人,一定会觉得云里雾里。
要么看谁都像凶手,怎么想都觉得有理由得出对方是凶手的结论;
要么看谁都是无辜,都有推脱的合理理由。
能像易家怡这样如此笃信又清醒,可就非常非常厉害了。
方镇岳也被人称赞过探案如神,可在侦缉过程中,也不敢轻易断言。
别人或许觉得很简单很容易,只有他这种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人,才知道这有多难。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若非天才,便是怪物。
眼前这个小姑娘,到底是哪一种呢?
邱素珊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关切地说道:
“你自己跑过去蹲点,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万一凶手发现你在查他,可能会对你不利。你不告知方sir,没人知道你去了现场,出事了都没有照应,死了都没人知道。”邱素珊手指敲了敲桌面,“以后不上报,不许私下查案,了解吗?”
“知道了,madam。”易家怡忙坐直了身体,点头扮乖。
邱素珊“嗯”了一声,那么就只剩最后一个案子,问完即可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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