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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易家怡肚子饿了,放下书从家里赶到易记吃饭,发现游sir居然带着A组过来吃猪脚饭。
帮着招待时,她得知碎尸案救出来的幸存少女,虽然被心理医生评估为可以上庭指证,却还是拒绝上庭。
据说方sir带人去见幸存少女时,对方全程低头沉默,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
这可怎么办啊?
饭菜上桌,易家怡捧碗食不知味。
偶然看到丁宝树和孙新在店里一起忙活时的默契模样,忽然想到这两天看书时读到的一个受害者共鸣的概念。
饭后,她问了下游sir的行程,便果断请求带丁宝树蹭车,顺路去医院。
游sir在路上听了家怡的想法,只笑笑没说话。
认真读书的年轻人们,总有一些新奇理论和新奇想法。一个警察反复劝说都不开口的受害少女,难道一见到同样在某个案子里受害的孩子,就能好了?
虽然觉得异想天开,但毕竟跟着易家怡做了几个案子,也尝过她‘异想天开’的甜头,是以游兆华心里不管怎么想,都忍住了没说,只默默听着易家怡给丁宝树将渡船街这个碎尸案,讲他们如何救出这名少女。
丁宝树时不时叹口气,倔强少言的男孩子,也在这样的故事里,流露出较强的共情能力。
抵达医院时,游兆华没有陪同进去,而是直接驱车驶离,以此展示了他对这件事的不看好。
……
拿出自己的证件,易家怡在护士的引领下,带着丁宝树抵达病房外。
门口正守着的是刘嘉明和九叔,算是他们组除了她这个小女警外,最慈眉善目的警探了。上一次沟通失败,他们正在等吴珊荣睡醒,好进去进行第二轮问询。
跟九叔和刘嘉明聊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同意在吴珊荣醒转后,放丁宝树进去。
可放人归放人,多少还是不放心,刘嘉明时不时起身偷偷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看,只瞧见丁宝树将那杯奶茶易冰乐放在病床边小柜上,然后就干坐着,也不说话,也不干嘛。
“行不行啊?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刘嘉明在门外踱步挠头。
林旺九抱怨归抱怨,但老人家就是有老人家的静气,他坐那儿看报纸,一副就算易家怡带个神婆进去,他都不在乎的随性模样,翘着二郎腿,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的。
“坐会儿吧,嘉明哥。”易家怡努力安抚,刘嘉明只是叹气。
他好担心在上庭时,张大福万一真的得到了哪个评审员的同情,就可能发生变数。有罪变无罪不可能,但要是有量刑轻判……
以香江的庭审制度,这并非绝无可能。
大家无法容忍这样的人渣得到哪怕一丁点的轻判,更无法接受他逃脱制裁。吴珊荣这样一个真正可怜的受害者的证词,实在太重要了!
抱胸站在病房外,刘嘉明唉声叹气,又时不时因为想起张大福的可恨而愤怒的磨牙。
不知结果的等待总是让人心焦,无数次刘嘉明要去将丁宝树拉出来,都被易家怡按着肩膀压回座椅,好言劝他再耐心等等。
半小时将过去时,刘嘉明终于像个煲汤砂锅上的盖子一样,汤沸盖起,怎么压也压不住了。
可就在他才站起身,准备去敲门时,病房门忽然打开了。
小个子的丁宝树仰头与焦急又疑惑的刘嘉明对视,小大人一样回头朝病床上的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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