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她反而跑得更快!形迹如此可疑,我就押住了她,准备带给长官问话。”
家怡点点头,弯腰低头去看始终蜷着身体、垂头掩面的女人。
军装警见那女人不肯抬头,便押着女人用了几分力,迫使对方直起腰、抬起头。
家怡看到女人面孔的瞬间?,心一下就定了。
“这是死者韦小同的母亲韦美霞,也是我们的嫌烦。”家怡说罢,转头对徐少威道:“带她回警署。”
“小同没有死!”原本被押到易家怡面前后一直低头不动的韦美霞,听到‘死者’二字后,忽然反应激烈,她猛地抬起头,瞪住易家怡,又呼喝道:“小同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呆在我身边!”
家怡牙关紧要,压在胸口的愤怒和郁气爆发,想要狠狠给女人一巴掌。
但手臂刚动了一厘米,便急喘两下,强行顿住动作,终究没能挥出。
无论这个女人多么可恶,杀死自己亲生儿子的行为多么可恨,警方也要查清事实、且将惩罚凶手的权力交给司法部门,而不是自行施加暴力于凶手。
她长呼长吸,巴掌握成拳,硬生生被它塞回裤兜。
徐少威已从军装警梁书乐手中接过韦美霞,给凶嫌戴上手铐后,徐少威推着韦美霞走向警车。
韦美霞一边走,一边仍回头不甘地对易家怡解释:“小同没有死!他就在我身边!就在我身边……”
家怡垂眸冷静了几息,这才恢复冷静,转头对站在边上的梁书乐道:
“观察力不错,行动力也很好,多谢你,梁书乐警员。”
“!”梁书乐瞬间?面皮涨红,不敢置信地挑眉瞠目,看着易家怡的表情仿佛正看着什么奇观异景般。
下一瞬,他双脚猛地合拢,挺拔立好,手臂唰一下抬起,朝着易家怡敬了个格外庄重的礼。
“是我应该做的,madam!”
他声音洪亮,使得场面显得有些正式。惹得四周看热闹的民众都闭了嘴,仿佛觉得这样正式的场合里聊八卦有伤大雅一般。
站在边上的另一名军装警斜眼看了看梁书乐,歪头转开面孔,悄悄撇嘴,嘀咕了句:“至于吗?”
家怡并没听到那名军装警的嘀咕,她拍拍梁书乐的肩膀,便大跨步走向警车。
梁书乐站在原地,望着易家怡的背影目不转睛,心中还在激荡着兴奋之情:
Madam易记得我的名字!她记得我的名字!
……
警车上,韦美霞仍在念念叨叨说韦小同并没有死,请警察不要动小同的肉身,请警察放了她之类。
徐少威转眸横她一眼,两人对视,韦美霞似乎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威慑意味,终于闭了嘴,将脸扭向另一边,看向警车外,但某种焦躁不安情绪仍使她坐立难安,一直扭动不休。
抵达警署,将韦美霞暂时关在审讯室,家怡请一名军装警看着她,便带徐少威回了B组办公室。
路上徐少威忍不住问她:“十一姐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韦美霞?”
“卧室床上有她的照片,照片上是个人,除了死者和韦美霞,还有一个男人。”家怡一边说一边走到白板前,“我已经让法证科的同事将照片取证了,或许对于我们判断作案动机等会有用。”
“……”徐少威站在门口,看着家怡拔掉笔帽在白板上写字的背影,忍不住垮了下肩。
明明在犯罪现场,他是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学的,怎么最后还是漏掉了信息?果然是厕所也不能上,一点神不能分。
【所有血脚印属于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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