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为什么要杀死两个无用之人?
凶手既然懂得隐藏自己,绝不做多余的事,为什么要如此‘多余’地忽然又杀了两个人?
家怡很想问问徐少威,因为她实在想不通。
她更想不通,这个她认识的朋友,怎么曾经会是那样的人?
有时她会悄悄打量他,他明明看起来与梁书乐、Gary等都没什么区别,除了更内敛些,好像只是个普通的警察。虽冲动,但有正义感。虽看似淡漠,其实会悄悄照顾他人……
也许永远不会有答案,这是绝不可能开口的疑惑。
她也会想,有没有可能,他就是隐藏在普通人之中,最狡猾可怕的魔鬼。
但——
警车驶入车库,徐少威熄火拔钥匙,随即用手指敲敲家怡肩膀,在她转头时,将钥匙递给她。
家怡将钥匙揣回兜里,感受到他目光仍停留在自己脸上。
撇开头下车,三人步向警署。
“十一姐,我们是不是还要再去重现审一下受害者的房客、街坊和家属啊?”梁书乐回头问起关于‘福荣街枪杀案’的事。
“要的,一则比对一下这些人的回答是否与之前一致,再则我们也要亲自去见一下这些人。”家怡点点头。
回到B组办公室,刘嘉明点了早茶,距离午饭还有一个小时,忙碌一早上,不补充点能量不行。
家怡从公桌上随手拿了杯咖啡,余光瞧见徐少威拿起一杯奶茶,见是红豆沙甜奶,便转手递给刘嘉明——徐少威记得大家的喜好,常会做一些不易被察觉的照顾人的小事。
饮一口咖啡,家怡转头看向窗外警署门口的歪脖树。
这样的人,会是将自己隐藏很深的恶魔吗?
……
“枪是捡来的,那么谁都有可能了。距离谷叔丢枪已经太久,即便有些人在当时有印象,现在也难寻到线索。还是要从受害者包租公的社会关系来查,凶手会选择包租公,而不是其他人,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家怡站在白板前,提振精神,努力捋顺逻辑:
“毕竟包租公并非这附近最有钱的人,也不是附近最容易下手的人。
“虽然房门有被撬开的痕迹,但有住户称没听到类似撬门的声音,也不排除熟人作案,伪造房门被撬的可能性。”
“租客都是单身壮年男性,大多都在做短工,看起来都很可疑。”Gary翻看E组提供的口供,没自己去审过,就会觉得各个都像坏人喽。
“受害者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动不动就跟受害者大吵大闹,好多街坊表示看到不止一次两人大打出手。当日其老婆称自己因为跟受害者吵架,回了娘家,结果娘家人给的证词含含糊糊。搞不好就是干掉自己老公,想要私吞家产呢。”九叔点了点自己手里拿着的口供,怎么读都觉得受害者老婆的口供前言不搭后语,很可疑啊。
“我们分组重新见一下这些人,再采集一次口供。两两一组,凶手有枪,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觉得不够安全呢,就把人带回警署去审讯室录口供,知道吗?”家怡说罢,立即开始分组: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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