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就只一张嘴说无辜啊?他要么交出秃头D,要么把真凶抓出来!
“我也可以去杀他全家,然后一耸肩,说我是无辜的,行不行啊,方警官?!”
说到这里,钟大志忽然双臂撑桌,面孔猛然朝着三人逼近,他咬着牙,皱眉道:
“你们没有搜查令啊,方sir,我儿子的尸体在哪里,请你们警察告诉我好不好啊?我现在就给你报失踪,麻烦你们帮我找一找,好不好啊?”
他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只要他不配合,警方就拿他一点办法。
香江是法治社会嘛,一切都要讲证据的!
…
在钟大志将茶杯拍在桌上时,许君豪就已经并紧双腿,攥紧双拳了。
当钟大志开始暴怒咆哮时,他几乎要咬紧牙关才能控制住自己,使肉身不至于怂到失控逃走。
家怡抿紧双唇,在对上钟大志眼神时,也好似与克苏鲁中的古神对视般狂掉理智值。
社团大佬一生拼杀磨砺出的气势,果然非同一般。
如果可以动手,家怡或许还不至于如此紧张。偏偏就是又要与钟大志这样的人对峙,又不能做那个引爆战争的罪人,脑中那根弦才绷得最紧。
一直守在门口不动不看的蛮牛也在这时转过身,右手按在腰后,伺机而动。
谁也不知道他腰后衣服内,到底藏着什么武器。
方镇岳坐在家怡和许君豪中间,虽然未因为钟大志的咆哮而表现得神经紧张,但家怡仍看出,他悄悄深吸一口气,努力调节了呼吸和情绪。
在钟大志咆哮过后,含恨瞪着三人时,方镇岳绕开他的质问和情绪,状似轻描淡写地道:
“就算是十年前,你们两方要搅乱市场,也会接受中间人调节。
“现在是九十年代了,和平盛世啊!打不动了,钟先生。
“现在香江警队来做这个中间人啊,你要不要接受呐?
“替你手底下的兄弟们想一想啊,社团已经做正当生意了,不用动辄生死。大家都想娶老婆生孩子,过点安稳日子了……
“钟先生,开条件吧。”
钟大志嘴唇抽动了下,他挑眸看向守在门口的蛮牛,对方立即转开视线,继续本份地做他的守门员。
家怡身体向后靠,悄悄放松已经绷了好半晌的肌肉。
因为身体放低,她忽然从茶桌下瞧见了对面钟大志坐的长木椅——
他右手边,摆着一把大黑星。
这个枪她认识,之前大劫案时,劫匪之一用的就是大黑星。穿透力极强,串杀两人也不在话下,子弹穿墙都能杀人。
这把大黑星的枪口正对着方镇岳,如果他们三人惹怒了钟大志,只怕就算她和方sir再快拔枪,也比不上……
掌心微微发汗,她又缓慢坐直了身体。
方镇岳像全然无所觉般,仍努力维持好状态。似若闲散地坐在那里,眼睛定定看着钟大志,脸上甚至挂着淡淡笑容。看起来既真诚,又从容。
钟大志的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他靠后大马金刀地坐在木椅上,盯着对面三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第一,你不可以动他一根汗毛,只能在这里看看。”
“没问题,钟先生放心。”方镇岳转头看了眼许君豪,立即对钟大志承诺。
只要钟大志允许看尸体,大家不动干戈,一切就都好说。
“第二,今天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我都要你们保密,除非必要,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尤其不能让报业知道,我不想明天早上关于阿涛的信息满天飞。”钟大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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