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的花瓶里盛放。
这时厨房传出水烧好的声音,滴滴两响后便静默。
家怡走过去准备喝阿华田,才发现岳哥坐在餐桌边睡着了。房间?内弥漫着静谧而超热的水汽,混杂着花香和岳哥衣裳的味道,令人不自觉放松。
本来就有些乱的短发此刻更加肆无忌惮,它们随意地遮挡眉眼和额角,在平滑的皮肤上留下昏黄暗影。睫毛上搭着几缕碎发,随着呼吸而上下翕动,给人一种柔软到可以任人予取予求的错觉。
眼眸微垂,家怡看到岳哥歪靠着的睡姿,还有捧在怀里的阿华田圆桶罐子。
他在睡着前,一定仍在计划着水烧好后,要好好冲泡两杯热饮。
家怡眉眼嘴唇…脸上每一根线条都变得柔和,难怪他总是会在不合适的场合睡着,毕竟在其他时间?里,他耗费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应对案件。
今晚他也太累了。
一个对于工作过于专注的人,在其他事情上就算有心,恐怕也常常不可控地无力吧。
家怡歪靠在厨房门口,不远不近地凝望抱着阿华田酣睡的男人,那张无防备又松弛的面孔,被刘海一遮,竟有几分像上课偷睡的少年。无知无觉地释放惹人怜爱的柔软一面,对他人肆无忌惮的打量毫无所觉。
家怡轻轻向前迈步,低头凑近,凑近……
忽然方镇岳的睫毛轻颤了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距离他太近了,近到呼吸打乱了他睫毛随呼吸翕动的节奏。
屏住呼吸,她忽然心跳如鼓,面颊倏地滚烫,害怕被他发现,忙要站直身体远离他诱人的面孔,和目光偏垂时扫见的他微张的嘴唇。
哪怕是硬汉,那里也该是柔软的。
思绪再次被他的美貌打扰,她撤离的速度便慢了一息。
下一刻,他嘴唇竟轻轻合拢,将内里白皙坚硬的牙齿和若隐若现的红色舌尖挡住了。
心有所感,她猛然挑眸,一瞬撞进两汪深潭,不自觉打了个颤,后脑勺像被巨兽一把擒住,电击似的麻了一片。
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部冒出,她的肢体很敏捷,骇极了本能地要脱逃。
可她再也逃不掉了,一只手一把擒住她手腕,另一只则按住了她俯身凑近他时撑在桌上的手。
滚烫的温度透过相贴的皮肤传递过来,家怡一瞬间?便接受到他的克制、挣扎和悸动。
不止她一人被扰了心神,他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无声与他凝望,不知过了几秒几分还是几小时,好像长久到她几乎看到微沉漂浮的慢镜头,又好像短促到她只是急急地口耑了一息。
她看清他眼眸虽幽深,却清澈,毫无刚睡醒时的懵懂惺忪。
警探的洞察力令她一瞬间?便了然,他方才根本没有睡着,他只是忽然害怕面对她,选择了最傻气的装睡,以此逃避与她单独相处时的某种境况。
是如她一般太过艰难压制冲动,乃至恨不能逃避?
还是意识到她的渴望和贪心,不知该如何招架?
家怡大脑没有那么清醒了,她没能想通这关节,下一瞬两人的嘴唇已然贴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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