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怡微微皱起眉,一个最了解法律的人,如果真的成为私刑教唆犯……
“岳哥,我们先不打草惊蛇,监视一段时间怎么样?”家怡转头征求岳哥意见,如果怀疑陈小米是教唆犯罪的毒蛇,他们贸然去问过,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好,我给探员们打电话,安排监视。”方镇岳转头对家怡说道。
“能把陈小米家的电话也监听起来吗?”家怡觉得难度可能会有点大,提问时不免有些气虚。
“我去沟通。”方镇岳没有犹豫,甚至没露出畏难的表情,当即应了下来。
“OK.”家怡点点头,在他绝对支持的态度鼓励下,她也燃起更多士气。
……
【中午,在中环街角食肆与同事吃云吞面,未与可疑人士做交流】
【下午,一直在律师事务所,接待了2位想要雇佣律师的女性,常规工作沟通,无可疑】
【傍晚,在中环陆羽冰室与客户用餐,期间只与客户和侍应生接触并谈话。上了一次卫生间,未有可疑行为。】
方镇岳和九叔一道监视陈小米下午至傍晚档,之后与下一班的易家怡和梁书乐换班。
将档案递到家怡手中,方镇岳凝了她一会儿,便笑笑转身,与九叔一道走向车库。
但他们并未离开陈小米家太远,而是走到生活区找了间食肆,挤在一群男男女女之中,吃一人一碗的辣咖喱面,吃到鼻头渗汗,吃到嘴唇都轻微红肿起来。
方镇岳时不时抬起头,朝陈小米所住的社区张望,眼神常常透着忧郁,不那么有精神。
九叔观察他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岳哥,昨晚没有睡好吗?是不是头痛的毛病又加剧了?”
方镇岳收回远眺无焦距的目光,凝了会儿九叔,才忽然幽幽叹气:“九叔。”
“是为了十一吗?”林旺九莫名从方镇岳喊他的这一声里听出几分哀愁,很不‘岳哥’,是难得一见的猛男忧伤。
方镇岳挑眉露出吃惊神色,不回答也等于是回答了。
九叔忍俊不禁,“大家早就看出来了,从去年就开始了吧?你是不是在背上刻了个忍字?以此字为信条吗?待自己太严苛了,阿sir!”
方镇岳苦笑,“我这样的人……早就做好了单身一辈子的准备,之前很多年都好顺利的,易家怡的出现,是个意外。”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何必惩罚自己一生啊。”九叔长长叹气。
“人不就是这样,成长,成长,直到遇到一件大事,从此结束了童年。再之后的几十年,不过是对童年记忆里的几件大事的重复而已……”方镇岳执箸拨了拨面前的面,忽然失去了胃口。
“阿岳,原谅你爸妈,也原谅你自己吧。”九叔声音充满了遗憾,伸手轻轻搭在他肩膀,“十一很好,很美好,不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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