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K.”方镇岳点点头,继续听许sir做初检叙述。
家怡站在右侧拿出笔记本,本以为会看到两人被杀的有所重叠的两段心流影像,比如凶手如何先杀死男死者,再虐待女死者之类,却不想居然分别被拉入了两段全然不相干的心流影像中。
【两个男人在关门后的车行里坐在地上喝酒,抽烟,醉嗨后忽然聊起受害者借凶手钱不还的事,聊着聊着逐渐吵起来,欠钱的受害者愤愤指责对方不讲义气,就这点钱整日没完没了地催催催,骂起来越来越口不择言,凶手骂不过,回手摸起修车的榔头便砸了下去。】
有时意外就发生在最日常的小事之中。
【邨屋中,情侣已不知是第几次吵架。
年轻女仔不知第几次提出分手,男友仍纠缠不休。
“就因为那个衰仔,你要跟我分手?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当我是什么?”男友抻着脖子喊得青筋暴徒。
“我跟你就是玩玩而已啊,要不是你当时在圈子里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谁会跟你这个穷光蛋啊?我根本就没爱过你呀,不过是享受其他女人喜欢的男人,被我搞到手而已啦,爽一爽,刺激一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玩不起啊?烂人!”女仔一边高声嘲讽,一边整理被男人踢开的皮箱。
“贱人!”男友被激怒,猛地一把将她拉起,两人于是撕扯在一处。
“放手啊,衰佬!这时候就这么大力气,啊?床上就跟个病猫一样啦,废柴,谁要跟你一起才算倒霉啊,我掏掏耳朵都比被你干更爽!”女仔被对方用力扯到手腕,疼痛之下激得她更加卖力愤怒辱骂。
男人双眼猛地瞪圆,泛着红,怒极攻心,他一把将女仔推抵在墙上,双手大力掐住她脖子,口中怒吼:
“想分手?除非你死啊——”
十几分钟后,奋力抓挠的人喉咙里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双手抽搐几下后便垂落在身侧,忽然再也不挣扎了。
男人又掐了好一会儿,才忽然从暴怒状态中回神,他猛然松手,女仔再也没有咆哮和辱骂,而是软趴趴地瘫倒,彷如烂泥……
抛尸时,男人围着围巾,换上一身黑衣,戴着兜帽,背着被洒了一身白酒的女友尸体。穿过街巷时,酒气逼人,他人还道他是背着酒醉的女朋友。
穿过公园准备抛尸时,他惊起路边另一个人匆匆逃走。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他意识到对方的惊慌。
循着对方来路一望,便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他心里发慌,原本不想惹事,准备绕开,但借着路灯光,他看到了倒在地上之人头上的血。
之后,他将两具尸体一起拖到草丛中,并排摆在了一起……】
家怡回神,抿唇皱眉思索了一会儿。
踏前一步,她看一眼方镇岳,蹲身嗅了嗅两具尸体后果断开口:
“两具尸体,女性身上有浓重的酒气,却没有饮酒后的性状体现。
“男性身上没有过强的酒气,却有饮酒后的性状。
“这很像是男人喝醉了酒,但女人并没有,可是为了让两具尸体显得一致,便将酒泼洒在女性尸体身上,以此使他们看起来是一起喝酒的人。”
许sir暂停手头工作,抬头看向易家怡。
远处的乔治转头瞧见家怡开口,立即放下手头工作,转身跑到家怡身边,并拿出笔记本做起记录。
另一边的梁书乐见此情状,也效仿乔治,折回学习。
“什么样的状况下,需要伪装?那就是展示给我们看到的情况,并非事实的情况下。”家怡说罢,转头看向方镇岳。
“你是说,两名死者虽然伪装成一起喝酒后死亡的样子,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方镇岳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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