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手臂被绑着的自己活像个行动不便的宝宝。
他只得仅抬起一臂去拍抚她的背,侧过脸轻轻亲了亲她面颊,软软凉凉的面颊。
他想往边上挪一挪,让她躺上来睡上一觉,回回血。
哪知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她身上居然还穿着昨天的衣裳,“从沙田过来一直陪我到现在吗?”
家怡小小声“嗯”,又点了点头。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养一养就会好了。”方镇岳开口安抚她。
“嗯。”家怡握住他手,低着头把玩,“在船屋里怕不怕啊?”活像在哄孩子。
方镇岳被逗得发笑,龇牙咧嘴硬撑着坐起身,被她把玩的手指捏住她食指,他看了看她的样子,按铃跟护士要了许多处理外伤的药品用具,拒绝了护士代为处理的提议,亲自用湿润的温手巾擦去她脸上、手上的赃污和血迹,为她面颊上同样被船屋木屑刮出的破皮擦碘酒。
他动作很轻,很耐心,仿佛在享受这个为她服务的过程。
忽然看到她裤兜处一个圆形破洞,方镇岳这才紧张起来,“你中弹了?”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没有湿濡的手感,她也没有叫痛。
两个人起手□□地检查裤子内侧,才发现子弹擦着裤兜的边缘,没有穿透裤子打伤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弹开了。
摸出碎了一裤兜的东西,瘫在病床上,仔细辨认了下,才发现是碎成无数片的一颗麻将牌。
家怡这才想起,是家如教她的算命麻将,一颗八筒,爱情运爆表牌。只要一直揣在身上,想着一个人,就能爱情圆满。
“你没事在兜里揣个麻将牌干什么?出老千啊?”方镇岳疑惑地转头看她。
“……”家怡面色一红,扭捏地撇开视线。见他还要秉持着警察刨根问底的精神准备深究,家怡忙递出自己的左臂,转移他的注意力:“这里也有好多小伤口。”
…
B组探员们终于配合O记做完了他们被分派的任务,之后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来医院看岳哥。
一众人行到vip单人间病房门口时,发现里面的灯光虽然亮着,门却是紧闭着的。
刘嘉明走在最前面,因为急于了解岳哥的情况,也没来得及敲门,上手就去拉门把手。
才拉出一条门缝,就听到里面传出易家怡的声音:
“岳哥,疼……”
刘嘉明的手一僵,连同他身后的所有人都静立如石。
而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嗯……”
病房内,方镇岳正扯着绷带帮易家怡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有点疼,为了分神,家怡捏起桌上方才黎富豪送过来的果篮里的一颗杏送入口中,五官瞬间皱成一团:
“啊,酸……”
“……”方镇岳抬头看她,笑声在喉咙里滚动成一个含糊的喉音。
“酸爽……”将杏子丢进垃圾桶,软果子砸在桶底,发出闷闷的啪叽声。
方镇岳恰在这时绑好绷带,收紧的瞬间触到家怡的伤口,她痛到发出“嘶…”声。
门外的刘嘉明默默将门缓慢送回原处,随即与其他人一道后退离开。
“…是我想得那样吗?”梁书乐仍不敢置信。
“在病房里吗?”刘嘉明挠挠头,同样感到不可思议。
“情到浓时吧,毕竟岳哥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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