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昱帝君遗留下的神躯。
孙福正想着,就听徒弟孙成业悄声跟他道:“师父,你看那有好多轿子。三轿鬼抬着三个轿子,这儿也有那么多轿子,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孙成业是个会联想的,都有轿子他就敢想到一起去,听得孙福都是一愣。
旁边,听到这话的阮玉老祖有些无语:“三轿鬼是依附帝君力量诞生的怪物,它以恶念为根,且自认为自己就是帝君的一部分,所以其形象也是根据帝君的一些印象深刻的念头而来。你们看到的三个大轿,其一应该是象征帝君上古时期被万众朝拜之时,所以以神龛瓷像为象;第二个大轿估计代表着后来帝君沉眠之时,所以以棺椁为象;而第三个轿子,你们都说看不清楚,可能是有别的什么深意,这能和大老鼠嫁女的轿子有什么……联……”
阮玉老祖一副内行人的语气给孙成业他们讲解,本意是嘲笑,但是说着说着,阮玉却忽然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笑意渐渐散去,脸色也古怪起来。
不会吧,那大老鼠不会这么勇吧?阮玉心中嘀咕。
阮玉其实也一直疑惑大老鼠借煞修行,借的到底是哪里来的煞气,大烟街的狐狸精也来找他旁敲侧击过,阮玉本以为是大老鼠用阵法摄来的人间煞气,难不成……
阮玉老祖咋舌,大老鼠莫非是找死不成,怎么敢的?
但是想到这个可能后,阮玉老祖竟越想越觉得好像还挺合理。
若不是借神之恶念而修行,普通煞气的话,大老鼠怎么一日千里修行得这么快的?阮玉还记得灏社君几百年前刚来似水河附近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角色,实力可能也就和似水河北部的那只刺猬精相当。
而且这些年来灏社君好像就是修为增长得快,实际法术上却差之甚远,看似一方霸主,其实又不是多有实力。
要不是靠着它压胜城的大阵,阮玉觉得灏社君打大烟街的狐狸都勉强,可灏社君若是靠着那压胜城的大阵龟缩不出的话,阮玉亲去和灏社君叫板都得小心一二。
灏社君现在的修为能运用的阵法,移山倒海,堪称有换天之能,虽然其他实力跟不上,但这已经很了不得,能在大妖中占一席之位。
上次碧游派去找它麻烦全军覆没,阮玉不奇怪,倒是碧游派能让灏社君死一次,却让阮玉奇怪得很,只道是大老鼠坏事做多遭了报应。
阮玉一直挺奇怪,以灏社君那大老鼠现在的修为,本来该想着多修功德,为将来渡劫做准备了,但是它却混不当回事,还在整日大张旗鼓地选婿嫁祸,转移因果,凭造诸多杀孽。
这么多年下来,灏社君所造的杀孽到它身上,怕是三个灏社君都不一定够天劫劈的,阮玉老祖本以为大老鼠是有什么别的仪仗,比如靠它那了得的阵法助它抗过天劫,但是现在阮玉却有些看不透了。
若大老鼠借的是帝君恶念的煞气来修行,别说天劫放不放过它,怕是那拥有帝君神力的三轿鬼,一旦脱困,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大老鼠。而大老鼠借煞修行,力量来源于三轿鬼,到时候诸多手段可能都对其无效,甚至还会反被其拿捏住命门。
阮玉老祖心中想了很多,还是弄不清这大老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这时,那边孙成业好像看到了什么变动,忽然惊疑一声,“师父,那是什么?”
起风了。
天空中的黑云在风中上下翻滚,渐渐的,众人头顶的云层竟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太极云图,随着天空波云诡谲,太极云图转动,似水河畔凭地风起,竟渐渐形成龙吸水一般的场景,倒挂至似水河中,大量的煞气被这龙卷从河水深处抽取上来。
一瞬间,天空就像是打翻了半边墨水瓶一般,将原本就黑的乌云染得更漆黑如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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