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幸好他们是隐婚,不然贝缪尔可能会被嫉妒诅咒死。
乐乐感叹于交际花贝缪尔识人之广,就问他你认识陆赫吗,他是什么样子的,喜欢什么类型的Omega?
贝缪尔想说可太认识了,昨天不还差点被家暴一顿吗?
“很有原则,很正派,很爹,柳下惠,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孬子。”贝缪尔不大经意地笑笑,“上个世纪穿越来的老处男,他喜欢修女吧。”
“啊,那朝先生是不是已经出击了?”乐乐看他了若指掌,以为找到粉头,赶紧抱团,捧着脸说,“冲!贝贝放心飞,乐乐永相随!”
“没有,我一直做他讨厌的事,他最好永远别喜欢我。”贝缪尔雪白体肤上的高傲神情凋谢了,华丽至不可思议的长睫垂着,花朵开得憔悴没有人抚慰。想起陆赫,他的心里又苦又甜,奇怪的错织情绪无穷地一层层加上,“是故意的。”
乐乐不解了:“为什么呢?是因为陆先生太厉害了吗?”
他想想也不对,这位神奇的Omega在情场上无往不利,怎么会胆怯呢?
贝缪尔失笑地摇头,酸酸冷冷的怅然填塞了胸膛。夜光之下他的脸型更窄,五官集中突出,锐利夺目,苍白诡艳极了。
这和喜欢的人多强大有什么关系呢?哪怕是一只萤火虫喜欢上月亮,它也会想把自己所有的光都给它。
“因为我不配。”贝缪尔说。
第5章 小槽春酒滴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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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缪尔的酒量好得骇人听闻。他可能天生就有一些酒精抵抗基因,代谢快、耐性高、反应慢,从不上脸。
波兰精馏伏特加——历经七十多道工艺过程蒸馏出来的世界第一烈酒,它的酒精浓度达96%,比医院消毒杀菌用的乙醇还纯。最强壮的Alpha喝了一小口,就找不到北了,但是贝缪尔当成果味饮料,对瓶吹。
他千杯不倒,玩得开又镇得住场,自然在十里洋场叱咤风云,所过之处酒吧老板夹道欢迎。他自带光源,璀璨夺目,随意兜兜转转,掏空整条街富二代和土大款们的钱包,一场场完美的商演赚得盆满钵满。
“老师,款项应该足够这一期抑制剂研究的推进了。”沈贺清算着收入,严肃地说,“您这次真的喝太多了,我送您回家休息吧。”
“朝先生太拼了!我是您的事业粉!冲!”乐乐冒着星星眼崇敬起来,托腮幻想,“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能喝啊,也能脱贫致富了…”
他话音刚落,贝缪尔就扶着电线杆疯狂吐了起来,极黄极苦的液体,是胃酸加上胆汁。一波又一波的强烈生理反应,让他的眼珠都快变了色,眼眶毛细血管破裂,紫罗兰或靛蓝色的瞳仁犹如磷火般疯狂地在空中游弋,惨白到快透明的皮肤下,蓝紫色的血管可拟蜘蛛网,整个人好像一只危险又虚弱的暗夜妖精,极致阴郁憯恻。
到家的时候,他快羽化飞升了,感觉轻飘飘地踩着的不是地毯,而是冥界的土壤。
贝缪尔原以为老年人作息的陆赫早就就寝了。可是他却在客厅,以坐仰的姿势睡着了。
一件简单的深蓝色衬衣,被陆赫穿出了一种贝尼尼雕像的质感,色彩款式单一反而衬托出气质的矜重沉着。他身材高大,宽肩阔胸,大理石纹路清晰的肌肉线条,让人有无穷的安全感和依赖欲望,那是从远古而来的力量崇拜,在哪个时代都不可磨灭。
贝缪尔其实已经是蛮出挑傲人的身高了,但钻在了陆赫的怀里,还是小鸟依人、嗷嗷待哺的样子。
“小露。”陆赫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拱醒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他的中文小名,但很快改了,“贝缪尔。”
陆赫剥掉他冷白色病态的手臂,扳正纵情酒色过度滚烫的下巴,含着屡次教育失败的怒气,说:“不要再去酒吧了,我和你说过太多次了。你是个有选择性伴侣的权利的成年人,这没有错,但你怎么不明白,一个人去酒吧,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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