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听得还算满意,双足放在踏脚凳上,玩着手指问:“我家乡那里跨年就要吃黑醋栗夹心派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赫迟疑了一会,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回答很蠢,但不想有所欺瞒:“是你姐姐以前跟我说的。”
贝缪尔回过头来,空气中仅存有空调风箱的嘶嘶声,以及海鱼玻璃缸里的轻微吐泡声。
“我和她早就和平分手了,而且是在她出国之前。”所幸陆赫的解释来得飞快,“小露,不要误会,也不要让这成为我们之间的心结,好吗?”
想起那天听到的梦中呓语,他更加坚持必须把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不能留下任何疑点,让贝缪尔一个人痛苦地胡思乱想。
“她立刻就必须得到一段婚姻,而我则需要更多时间考量我们的关系,所以最后还是不太合适,我们对人生的规划太不一样了。”
“我没有一个字骗你,你可以和你姐姐核实所有的事。”
扪心自问,他对朝梦思,其实是敬远远多于爱许多的。倘若真的是一个钟爱无比的对象,他哪里会剩大脑空间来权衡利弊。
贝缪尔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心里越放越大,他脸色憋得发青,猛地扭头连打带骂:“你个不得好死的大渣男!”
陆赫被他弄懵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我没有,小露,你知道我不可能发生婚前性关系,你姐姐她也不是那种女孩。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想要闪婚。”
“那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现在只想和你重新开始。”陆赫专注地说。
陆赫被他连续踢中几下,却不如何疼,说:“以后一切只是我们之间的事,和外人一律无关。”
贝缪尔心里酸酸热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正好这时门铃响了。
陆母来找贝缪尔,看见儿子居然也在,哎呀哎呀地惊叹了好几句。
“我有两张新年音乐会的票,可是晚上临时要陪你爸爸去见朋友,麻烦你们帮我消化一下吧。”她说。
陆母微笑着看着两人,还多了一个心眼:“记得要帮我拍几张合影,他们都是我以前的好朋友。”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经历过家庭生活的人不可能不懂那种战争的硝烟味,所以陆母很快从善如流地离去了。
陆赫见到抑郁症的母亲轻快的样子,知道这离不开贝缪尔对她百依百顺,总是用伶俐和聪慧逗她开心。
音乐会之后是一场歌剧表演——《魔笛》。
陆赫找他讲话,贝缪尔就叽叽咕咕着说听不懂台词,德语每句话都啊哈一下,唱得什么玩意。
“我可以和你说剧情。”陆赫一边开着车,用余光看着后视镜里不为所动的Omega.
陆赫唇边轻松自然地微微扬起一点弧度,开始复述他认为很好的台词。
“Omega没有Alpha就容易变坏。”
“Omega充满谎言。”
“Alpha想要一个Omega有什么不对,只要我活着就要亲吻、调戏、抚摸。”
贝缪尔对这等言论何等深恶痛绝,实在听不下去他青蛙一样的鼓噪不休:“你是不是个睿智啊,这种剧本几百年前放的屁你也觉得香?帕帕盖诺什么傻逼人设。”
可陆赫沉静地旁观,继续不知好歹地说:“很有时代意义,到了现在也有参考价值,不是吗?”
“你到底看懂没有?”贝缪尔惊奇地望着他的侧脸,强行降频来兼容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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